書生只知道讀書,生意都由母親打理,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也未娶,卻是相中了一官宦人家女兒,奈何門不當戶不對,媒婆都進不了人家大門,別說娶人家女兒了。
當然,這些都是書生一路自己說的,易凡只回了句:“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情種。”
書生面色一堅:“我此生只娶褚小姐,非她不娶。”
易凡‘呵呵’一笑,翻了翻眼皮,挺著腰板,直往內走,到了一處亭子,往石凳上一坐,書生立即喊來丫鬟,送上茶水。
易凡左右看了眼,又看了下書生:“什么,你真想知道,你為何患了多夢癥?”
嗯,用書生的話來說,是失魂癥。
書生點點頭,緊張的看著易凡:“自然,還請小先生指點。”
易凡摸了摸肚子,嘆道:“一上午沒吃飯,這都快到下午了,肚皮都快餓扁了。”
“也對,我這就吩咐下人去準備。”
書生剛要起身,外邊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帶著四五個手持棍棒的仆從,小跑了過來。
“是他,就是他。”
仆役一指易凡,氣勢洶洶的道:“就是他劫持少爺的,是個該殺的小惡人。”
眾人愕然,呆呆的看著易凡,又看了眼這仆役,這就一個面瘦肌黃的小乞丐,你跟我說他劫持了你們兩個大人?
婦人眉頭一皺,橫了眼仆役,又輕聲對書生道:“我兒,沈安可是實話?”
“母親。”
書生行禮,拜過后憤怒的道:“母親,您千萬別聽沈安編排,此乃兒子請來的高人,怎會挾持與我呢?”
高人?
婦人一愣,看了眼書生,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但既然兒子高興,那就隨他去吧,反正左右不過一個小乞兒。
仆役卻傻眼了,少爺,戲曲也不能這樣演啊,我一路跟著您,可是親眼所見,這小惡人是怎樣欺負您的啊。
“少爺,他……”
“聒噪。”
書生一甩衣袖,不耐煩的道:“沈安,不必再說,你且下去吧。”
好吧,公子怕是中邪了,這病又加深了。
仆役只好退去,其他幾個仆役對視一眼,見無甚其他事,也跟著出去。
婦人走上前,替書生整了整衣服:“你看你,出門不過幾日,怎就這般狼狽。”
書生心中委屈,我能說我是被嚇的么?拉著婦人的手,道:“母親,這小先生,能治我的病。”
“哦?”
婦人眼睛一亮,旋即雙眉一豎,眼神瞬間厭惡起來,看著易凡,也不發怒,只道:“你這小童,如若餓了,去找管家吃些東西,然后離去吧。”
“母親。”
“我兒,你累了,去歇息吧。”
實在是,這幾年兒子病后,也不知請了多少法師,被騙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