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后,眾人皆驚,褚老爺更是大怒:“荒唐,世上怎會有如此荒唐之事。”
褚夫人也擔憂,拉著褚小姐的手:“菲兒,莫要被人騙了,世上怎會有這般離奇之事,大抵不過是騙人的把戲,你且莫上當。”
媒婆也感覺不可思議,但拿人錢財,替人保媒,即便是懷疑,也不可直接說明,但也不好再保親,如若真是江湖騙子,褚小姐有個三長兩短,那她的名聲也敗壞了,在這一行中也就沒了生路。
媒婆小心的道:“褚老爺,您看?”
“還需說什么?那姓沈的書生,心術不正,搞一些江湖騙術,欺騙小女,這般之人,如何讓小女托付終身?”
……
媒婆回來告知,領了些辛苦錢,就搖頭嘆氣的走了,書生面若死灰,坐在地上,半句話也說不出。
婦人哭泣,差點暈倒,跪在地上磕頭:“先生,還請另尋它法,救救吾兒。”
她卻是知道了,自家兒子只需娶了褚小姐,就不會身死,但現在人家說得這般狠心,哪里還有希望?
易凡搖搖頭,如若換做自己實力未被封,只需鎮壓書生三魂七魄,讓其無法離體就行,但現在自己除了能透漏點煞氣,并無其他實力。
一時間,他心情也郁悶,如此計算,耗費時日,也終歸是一場空。
難得,這就是人生百態?
心有所求而不得,愿又所立而不成。
看著落魄的書生,如若不是這小子,心中執念太深,拿不起放不下,如何會鬧到這般地步?
嘆了口氣,那句讓其準備后事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別看他隨性,但真正面對人間悲慘時,又狠不下心來。
忽地,書生跪在地上,對著婦人磕了三個頭:“娘,兒子不孝,不能侍奉終老。”
婦人淚崩,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被丫鬟攙扶,不知所措。
“扶我娘回房歇息,好生照顧。”
待丫鬟們扶著婦人離去后,書生掙扎著起身,對易凡拱手作稽道:“沈默謝過小先生這些日子來操心,是我不爭氣,并不怨先生,先生不必介懷。”
易凡嘆了口氣:“你倒是看得開。”
書生苦笑:“我下的種,育的花,結的果,自然怨不得別人,既然上天要取我性命,又能如何?”
頓了頓,道:“我只想再見褚小姐一面,不問原由,只想再看一眼。”
易凡冷笑道:“難不成再想化作鳥兒,去人家閨房里?怕不是門都進不去,就被人打死了。”
既然被褚府知道,自然會對鳥兒防備,這時候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書生搖頭道:“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束吧。”
易凡一愣,問道:“你要去城隍廟苦等?”
“還請先生再幫我一段時日。”
書生再次跪下,一時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
褚家是書香世家,褚老爺也是還鄉老進士,做過幾地知縣,在杭州城里也算有頭有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