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通過張邊南打探的消息,也是知道,這大妖也不知有何目的,不但甘愿與一凡人結為連理,還施展圣手,漁澤百姓。
不管她到底有何目的,只要不是為惡一方,那就和他沒關系,反正世崇道人那老家伙,派他前來不過是打探一番,又不是斬妖除魔。
至于離開藥鋪之前,故意說得那番話,不過是不想讓寶安堂名聲受損,畢竟這世道,能真正為窮苦人著想的人,已經太少了。
……
小青一路無話,年輕人不知在后院發生了什么事,問了幾句,不見回答,也不再相問。
住的是一處高門大院,里間仆從丫鬟不少,見了二人,紛紛行禮。
一路進去,就見庭院里,一白衣娘子,正在繡花,單是背影,就十分動人,聽了動靜,轉過頭,卻是一張美絕的容顏。
“相公。”
白衣女子站起身,欣喜的迎了上去,見小青面色不對,拉過小青,捏了捏她的手:“妹妹,你這是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莫不是有誰欺負你了,跟姐姐講,讓姐姐給你討個公道。”
年輕人面色一紅,道:“娘子,是我讓小青受委屈了。”
說罷,把事情經過一說,嘆道:“那小孩童好生奇怪,像故意鬧事,最后卻道歉走人,實在想不明白。”
白衣女子眼神閃爍,看了眼小青,見其欲言又止的樣子,按了按她的手,拉著年輕人進屋:“相公,我讓人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你快嘗嘗,味道如何。”
到了晚間,白衣女子仰躺在廊亭上,靠在小青身上,慵懶媚態,檀口輕啟:“小青,白天到底遇上何人?”
小青身子一僵,不敢隱瞞,把事情一說,旋即道:“那人實力了得,小青無能,無法留住他。”
白衣女子閉目不說話,半響后輕笑道:“本座修行千年,好不容易來人間轉一轉,卻驚動了這么多高修,實在有趣。”
小青遲疑:“那,姐姐打算如何?”
白衣女子睜開眼,眼中冷冽無比:“我修行千年,運用多般手段,方才削弱劫難,應了個小小情劫,眼看度過情結,就要摘得道果,誰要阻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一時間,萬物寂靜。
片刻后,白衣女子嘆了口氣道:“那些大門弟子,倒是不擔心,唯有金山寺那老和尚,是個麻煩。”
小青不敢問,那金山寺的大和尚,為何與姐姐過不去?她不過是姐姐半途收留的小妖,作貼身丫鬟用,雖以姐妹相稱,但實則不敢逾越。
……
易凡帶著兩個小家伙,在江邊一處山上,搭了個木棚,白日里練劍,晚上就跳入江中戲耍。
也不急著回山,反正突破在即,也不急這一時。
春去夏來,轉眼間就到了五月份,雖為入暑,但天氣已熱,哪怕在江邊,也是熱氣蒸騰。
小張塵吐著舌頭,滿面熱汗的圍著木棚跑動,身子結實不少,個子也長了點,體虛早就去了根,也不再動不動就摔倒。
“好了,去生火做飯吧。”
易凡抱著酒壇,坐在一塊大石上,遙遙的看著錢塘關方向,眉頭皺起,喃喃的道:“怎么回事,妖氣越來越大?”
這幾日,不知到底發生何事,迸發出幾次滔天妖氣,如若不是一收即逝,怕是要釀成大禍。
就算如此,最近幾日,也是大雨連綿,連江水也漲了不少。
“我回來啦。”
一個半大小子,提著幾條大魚,興高采烈的往這邊跑,不是張邊南是何人?
這小子,倒是看得明白,早早的就要拜易凡為師,但被易凡一腳踹開,也不罷休,舔著臉就要學劍。
易凡初始是懶得理他,但后來見這小子胡亂練,哪怕因為練錯了,導致手經錯亂,腫得跟饅頭似的,也不肯罷休,于是就指點了幾次。
沒想到這小子天賦不高,但毅力不錯,硬是被他練出了點花樣出來,不過小半年時間,已經有了些成就。
尋常五六個大漢,都不是他對手,如此這般,自然是更加用心,不懂就問,易凡不回答也不氣餒,多問幾次,問煩了自然就有了答案。
這不,手里的這幾條魚,就是他的那些‘兄弟’孝敬給他的,這小子走到哪,都能吃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