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地行鼠化形都是這么丑嗎?好的,我總算知道豐山那只地行鼠為何總不露面了。
白術木著臉,他沉默看著自家靈獸對自己諂媚微笑,內心萬丈波濤翻涌。
“可有名姓?”他抬頭問道。
“家父崇慕道門,字號玄心真人,小鼠也被喚作玄空真人。”
地行小鼠打了個不倫不類的稽首,扭扭捏捏開口:
“在大師面前,不敢叫玄空真人,大師喚我小名吧。”
“什么小名?”
“小埋。”玄空羞澀低下頭:
“小鼠平時埋得最深,兄弟們都很佩服,于是就給小鼠起了這個別號。”
“大師。”玄空嘿嘿一笑,把嘴角裂到耳根:“大師就我叫小埋吧。”
“放屁啊!”
白術勃然大怒,一腳將玄空射飛:“你也配叫小埋?!”
“你年紀尚幼,別說修行,于血脈上都未曾鉆研過。”
待那只自號小埋的不要臉東西滾過來時,白術忍不住問道:
“你怎敢一人出行,不怕死么?”
“小埋也不想的啊。”玄空嘆息一聲,聽得白術眼角抽搐:“小埋是為了逃婚,才從家里走出來的。”
“逃婚?”白術樂了。
“有同族看上了我,是個富婆,剛死了第五任相公。”
玄空唉聲嘆息:“富婆雖好,但大好男兒,豈能如此行徑?”
白術情不自禁附和點頭,心有體會,但他很快察覺到不妥,又立馬停止了頷首的動作,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更何況,在我們一族里,小埋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好男子。”玄空繼續哀聲嘆氣:“若是讓她拔了頭籌,于天理上,也是不公的。”
“給我爬。”白術淡淡開口。
“爬?”
玄空楞了楞,他試探伸出手比劃幾下,見白術一臉看傻子的目光,又訕訕偏過臉去。
“我要去大鄭的邊軍駐地。”
白術開口:“你可知道路徑?”
“這……這個……”
“說話利索點,中暑了不成?就那么想去河邊?”
“知道,知道。”
雖然聽不懂什么意思,但玄空本能察覺這不是什么好話。
“可北衛有不少人魔流竄過來,若要穿行,只怕……”
“無妨。”白術笑了笑:“剛好開葷了。”
開葷?
玄空楞了楞,但終是不敢違背,只得點了點頭。
“走吧。”
白術率先踏出一步,身形就消失在小荒山之外,玄空嚇了跳,連忙跟了上去。
“大師……”
“還叫大師?”
“大……大老爺?”風雪里,隱隱傳來一道羞怯的聲音。
“滾啊!不要笑得這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