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格外魔性,我知道那是她充滿期望地笑。
哎呀,她媽媽臨離開這個世界,都沒看到她火,也不知道我這輩子能不能看到了,算了,別想了,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五天探親日很快要過去了,姜西她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沒舍得找個全職保姆。
她說,“我打聽了一下,全職保姆一個月需要三千五到四千,媽呀,跟搶錢似的,我一個月寫還賺不到一千塊錢呢,她一下就拿走我三、四千,我家里也沒有多少活啊,我想想,還是算了……”。
“老婆,我不想讓你太累,三、四千,我們家也用得起。”
“不不不,這不是用得起用不起的事,如果我找個保姆來,哪天沒事閑嘮嗑,她問我,你這大作家,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啊?你說我有啥x臉跟保姆說,我一個月賺不到一千塊錢啊?那保姆得笑掉大牙,我不要面子的啊?”
他這樣說,我有點無話可說了,還有點憋不住想笑。
“但是老婆,我不想你太累了,你要是累壞了,累病了,三千塊錢不夠你看病的!”我把她的話學來說。
姜西一笑,“這個你不用擔心了,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法,我找了一個小時工,每天來我家做兩個小時家務,做飯我還是自己做,吃別人做的飯我也不放心,這樣我就不會很累,也能好好寫,并且,嘿嘿,至少小時工的錢,我能賺出來!不過想想,我也挺難過了,特么我一個作家,其實就跟小時工的級別是一樣的,以后應該稱之我為小時工作家,干的是作家的事,賺得是小時工的錢,哈哈哈哈!”
她又發出那種魔性地笑,我這次從笑聲中聽出了一絲悲涼,但是,誰讓她軸呢?干點啥不行,非得寫?這是老生常談的問題,我知道我說了沒用,所以我索性也不想多說了。
在我臨走前,我看到那個小時工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看起來是一個憨厚、愛笑的人,我想有她每天來幫姜西做做家務,姜西應該會輕松很多。
臨走前,我對姜西說,“如果這個大姐人挺好的,等我回來也繼續用著她,那樣咱倆不是也都輕松了嗎?”
姜西說,“行!”
再次坐了十一個小時的飛機,我又回到了意大利。
依然每天跟姜西和江東西通視頻電話,一家三口彼此說一百遍我想你!想你!跟演瓊瑤戲似的。
恰恰因為這樣,我這一次在意大利心情特別放松,當周末休息,同事約我去周邊旅游的時候,我歡快地給姜西打了電話。
“老婆,老婆,同事約我去周邊旅游,我可以去嗎?”
既然是妻管嚴嘛,就要扮演好妻管嚴的角色,要敬業,一方面這是尊重她的意思,另一方面顯得我很乖。
賣乖的技能,做男人的,一定要學會,跟自己老婆面前,沒什么丟人的,恰恰是血性的東西,在自己老婆面前就都收一收吧,當我,我這人本身也沒什么血性,只有期盼平安無事的以和為貴之心。
姜西也歡快地說,“去啊,這輩子不一定再有機會去意大利了,我和江東西也沒什么機會去,你就當替我們旅游,替我們長長見識。”
“這邊離法國南部的戛納很近,此刻正是戛納電影節,坐三個小時火車就能到了,這邊還有很多世界著名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