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雯這一哭,足足哭了十多分鐘,直到她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之后,這才止住了自己的哭聲。
先是將陳白鹿送來的二十萬,一一還給了房間之中的親戚朋友,將一群有些唉聲嘆氣的他們全部打發了之后,那夏怡雯這才將還沒有離開的陳白鹿請到了房間之中,倒了一杯茶水之后,開口說道:“我的事情,讓你看了笑話了!”
然而,夏怡雯那略帶歉意的話語并沒有引起陳白鹿的絲毫同情,此時的陳白鹿卻是坐在那客廳之中,看起來已經破的沒有賣出價值的沙發之上,對著那夏怡雯開口說道:“夏老師,雖然自古以來都有父債子償的說法,不過,法律上可從來沒有這種規定。
所以說,只要夏老師你肯報警的話,這些債務實際上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
聽得陳白鹿所言此時那夏怡雯忽然再次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我媽在我很小的事后就和我爸離婚,帶著妹妹離開了荊市,是我爸一個人將我撫養長大,供我讀書上大學。
他其實也不想這樣的,他也是被騙了,是受害者而已……”
隨著夏怡雯嚶嚶噎噎的一邊哭,一邊緩緩蹲下身子,此時的陳白鹿卻是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開口說道:“我莫要說他不是受害者。”
“那你是愿意幫我了!”
此時此刻,夏怡雯忽然抬起來自己那梨花帶雨的精致面孔,充滿了希望的看著陳白鹿。
然而,此時的陳白鹿卻是平淡的開口說道:“天底下的受害者那么多,連國家都幫不過來,我陳白鹿何德何能,能幫得了他們。
再說了,我和他們一個個非親非故,我自己憑本事賺來的錢,為什么要用來幫他們?”
陳白鹿的話就好似一盆冰冷的涼水,澆滅了夏怡雯心中最后一絲希望的火焰。眨眼功夫之間,陳白鹿只感覺那夏怡雯的眼神之中,原本充滿希望的色彩開始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絕望一般的色彩。
“憑什么,是啊,憑什么?”
隨著那夏怡雯不斷的喃喃自語,很快,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之間抬起頭,對著陳白鹿再次開口說道:“你既然沒有走,那就一定可以幫我,只不過,這需要一些條件,不是嗎?”
此時此刻,陳白鹿卻是忽然之間笑著開口說道:“夏怡雯老師不愧是魔都藍海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果然聰明。不錯,若是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這300萬可是一筆不小的巨款,我怎么可能隨隨便便的借出去?”
說到這里,夏怡雯望著家徒四壁,即將被法院查封拍賣的房間,最終,她能夠想到的有價值的東西,只有自己。
“你的條件,就是我?”
夏怡雯說這話的事后,十分的艱難,這不僅僅是她作為一個無辜被牽連的女兒,一個漂亮的女人還是作為一個學生面前老師的尊嚴。
看著夏怡雯這番模樣,此時的陳白鹿第一時間,便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只不過,他歲不是柳下惠,但也不認為自己應該把300萬花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