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攻這種程度的堡壘?這和送死有什么區別?”
“盲目強攻當然無異于送死,就算是要沖擊城墻,也需要一些手段。風險是一定存在的,但是值得嘗試。”
杰爾季帶著喬萬尼來到攻城營地之外。
鷹巖堡城墻前,能夠供軍隊伸展開的范圍,只足夠同時擺放三至四個云梯,這對城內的五百多奧斯曼守軍而言,想要防守易如反掌。因此,他們需要在短時間內制造一個真正適合這種戰役的攻城裝備。
杰爾季在山林之中穿梭游擊多日,對這種山地堡壘,尤其是建立于懸崖絕壁上的孤城中的守軍,有一個非常清楚的認識。
他們對城墻,有著絕對的迷信。連沖城車都無法破壞的城墻,就是他們的依仗。針對這一點,杰爾季忽然思考出了一種嘗試性的對策。
“這是不是太……有違戰士的精神了?”
鷹巖堡的城門,是鐵質的格柵門,沉重而堅固,但這種城門有一點不足,就是格柵與格柵之間存在著缺口,雖然這種缺口人絕對無法鉆進去,但是對于一些小動物而言,簡直輕輕松松。
譬如老鼠。
城內的守軍依托糧餉堅守城墻,一旦斷糧,鷹巖堡會不攻自破。
杰爾季的方法,就是加快糧食的損耗。
鼠類就是最好的選擇。黑死病的陰影還若隱若現地籠罩在世人心中。既然通往鷹巖堡的路只有一條,那就趁夜,將這條路變成一座牢籠的大門,然后投放大量饑腸轆轆的鼠類。
為了尋找食物,這些老鼠一定會潛入城中快速生根。奧斯曼守軍滅鼠的速度,絕對不可能趕得巧阿爾巴尼亞士兵漫山遍野抓老鼠的速度。
而且,城內如果出現饑荒,守軍敢不敢把老鼠當做食物可還是兩個說法!
“用這種方法來攻城……可能會收到世人的譴責……杰爾季大人。而且,如果大量的老鼠集中起來再次爆發瘟疫……”
“喬萬尼,我沒記錯的話,你曾是天主教徒,是熱那亞的貴族后裔。你為了理想,放棄信仰,放棄家庭,來到一個貧弱而陌生的國家。這是你的人生。我也一樣。”杰爾季淡然地揮了揮手,讓手下去準備這難以見光的攻城行動。
“我在奧斯曼人的宮廷中纏上包頭布,委曲求全,一切都是為了今天,我能夠帶領阿爾巴尼亞的人民擺脫奧斯曼人的統治。如果后世給我的評價是唾罵。至少阿爾巴尼亞的人民,會把我當做英雄!”杰爾季對于喬萬尼怪異的眼神毫不在意,“當然了,這只是一手準備。我們還需要為沖擊城墻布局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