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負索菲雅公主殿下重托,王選議會有驚無險,贊成席位多了三票。對加拉塔的攻勢起到了決定性作用。”匈雅提笑道,“幸好,馮.哈布斯堡的陰謀沒有得逞,匈牙利的自治權我們還握在手中。”
“那我替索菲雅與約翰恭喜你了,匈雅提攝政王。”君士坦丁十一世重新坐到了圣座上,“只可惜,這兩個小家伙現在正在伊庇魯斯,不能見證你的登基儀式了。”
“登基儀式并不重要,巴西琉斯陛下,我今天來,是把一個東西還給帝國,到時候,陛下可以替我轉交給公主殿下嗎?”
“當然。”
匈雅提擺了擺手,身后的侍從們從木制藏品箱中取出了一張巨大的畫布。
“我曾經說過,我雅諾什.匈雅提征戰沙場幾十年,沒有閑情雅致像通常的宮廷貴族一樣學習詩文書畫,不過,我邀請了匈牙利國內最優秀的畫家,替我來為公主殿下完成這副畫作。”
畫布被緩緩攤開,在它的中央,正是當初索菲雅為匈雅提親筆畫上的那頂紙王冠。不過在這塊畫布上已經被放大了無數倍。而且被重新畫上了配飾。
而整一頂王冠上,最讓人矚目的,正是在王冠中央,暗紫色的東正受難十字架!
坐在一旁的老阿格里帕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按照常理而言,在王位變更期間,為了國家的穩定,不會立刻對國家的一切根基事務做出較大的改動。
“匈雅提將軍……您的意思是……”
“阿格里帕先生,不要激動,這只是我,與上層議會少數派的想法而已。隨著匈雅提與帝國走向親善,我們之間也僅僅只有一山之隔,宗教問題早晚會浮現出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目前匈牙利國內,正教信仰的人民在不斷增加……或許是因為宗教滲透的關系,但上層貴族并不完全排斥這種滲透。”
“冷靜些,匈雅提將軍。在這節骨眼上,背叛公教轉信正教,羅馬教廷恐怕會將你們盡數革除教籍。匈雅提前國王離世不久,國內仍然動蕩不安,目前應該還是以維護國內統治的穩定性為核心比較重要。”
匈雅提聽完阿格里帕對利害關系的陳述,微微一笑道:“既然我已經出任攝政王,王位繼承危機就已經結束。在紫宮之中,我也沒什么好藏的——我會爭取讓雅諾什,坐穩匈牙利的王位,并成為真正的國王。與帝國之間的,還有很長的同盟關系可以存續。宗教信仰問題,越早解決,越能促進兩國人民之間的交流。而且,一旦轉信正教會,羅馬教廷將我開除教籍,又有什么關系?況且,他還以為羅馬教廷還是三百年前的教廷嗎?”
“您是說……”
“宗教沖突的問題已經浮出水面,別說正教和公教之間的角力已經讓羅馬教廷抓破頭皮,現在公教內部,宗教改革派已經浮出水面,按照國內那些教士所說,對公教會而言,未來百年,恐怕不會那么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