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喉堡的城墻僅僅是堅持了那么幾秒鐘時間,便在令人掩耳的轟鳴聲中斷裂了一截,站在那段城墻上的守軍也直挺挺地跌落在地,然后摔成一灘肉泥。
而架在甲板上充當主炮的三門重炮表演完成后,弗朗西斯科又屢試不爽地打開了第一層甲板的擋板。
“總督!炮管!炮管!他們怎么會有這么多門火炮?!”
“別著急……別急……”割喉堡的地方總督晃了晃腦袋,隨后忽然大喊道,“所有人撤下城墻,我們的城墻擋不住他們的火炮!下一輪齊射城墻完全塌了我們都得沒命。”
在奧斯曼守軍幾近慌不擇路地尋找跑下城墻的階梯時,數十聲巨響沖天而起。伴隨著濃密的硝煙,城墻就這樣從中心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塵埃與碎石迸射而出,數百米長的這段海墻,瞬間化為了一攤廢墟,而隨之被掩埋的,還有無數奧斯曼士兵的性命。
“尤比烏斯-光輝號這樣一輪齊射耗費應該不少吧?”瓦西卡看著已經漏洞大開的割喉堡感嘆道,“之前步兵強攻城墻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和財力,到你這兒,幾發炮彈就解決了?”
“那是當然……別說側舷炮的一輪齊射了,你就是主炮打一發,就能頂你好幾個步兵一個月的糧餉了。”弗朗西斯科現實故作肉疼,隨后又賊笑道,“只可惜啊,尤比烏斯=光輝號從來不缺錢。”
“誒,我說弗朗西斯科,陛下一個月給你們批多少海軍軍費?”
“軍事機密。”
海墻坍塌后,船上的步兵立刻沖向港口,并在港口之上建立了第一道戰爭防線。
瓦西卡所率領的精兵,除了瓦拉幾亞步兵之外,其余都是從摩里亞大軍中抽調的優秀兵源。雖然戰斗力可能與鳳凰軍團的重裝步兵軍團還差了一截兒,但是對付留守孤城的奧斯曼老弱病殘,絕對是綽綽有余。
瓦拉幾亞步兵雖然身披輕甲,但是精準的投擲技藝,配上普布利烏斯發明的鏈鉤,可以輕松將奧斯曼士兵原本就脆弱的陣線給撕扯開來。
通常而言,守城的步兵不同與野戰軍團步兵,戰斗力往往在最差的一個檔次。而且需要有城墻輔助,才能讓他們手中的弓弩發揮最大的作用,離開了城墻,和瓦拉幾亞步兵這種正規的野戰兵團作戰,實際上只有送肉的份。
奧斯曼士兵妄圖用塔盾在城墻的廢墟之上重新構筑防線來抵御帝**團的攻擊,然而,瓦拉幾亞步兵們最喜歡對付的,就是這種看起來還算堅固的步兵陣線。
由于防線建立在城墻的廢墟上,因此整段防線高低起伏,凹凸不平。而這段高低差,就是鏈鉤最喜歡的突破口。曾經讓熱那亞人聞風喪膽并且唯恐避之不及的鏈鉤,此刻開始撕扯奧斯曼人的血肉。
哪怕只是站在甲板上,隔著嘈雜的戰場,弗朗西斯科與瓦西卡都能聽到奧斯曼人的慘嚎聲。
“瓦西卡將軍,我要贈送你一個光榮的稱號。”弗朗西斯科幾乎沒眼看這慘烈的戰場。
被鏈鉤命中的士兵,輕則失去一整塊皮肉,血液橫飛,而嚴重的,甚至會失去整塊內臟。
“你說。”正在為部隊節節勝利而振奮的瓦西卡并沒有聽出弗朗西斯科語氣中的揶揄。
“割喉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