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有時候,那兩個十幾歲的少年比你清醒很多,喬萬尼。他們更知道帝國需要什么,再惡毒,再下作,再雄縣的手段,也只為帝國服務。一切為了帝國不只是你嘴里隨意喊喊的口號而已!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為帝國奉獻一切。”安杰洛伸手按住了喬萬尼的肩膀,“您的指揮才能讓人尊敬,喬萬尼將軍,但只為了帝國,我希望你能更不擇手段一些。”
“他們未來也會是帝國的公民,而我們卻為他們帶來了瘟疫?與我們有仇的只是叛軍,而不是無辜的民眾……”
“民眾從來不是無辜的。喬萬尼。”安杰洛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示意幾個呆在營帳中的親信去執行他的計劃。
喬萬尼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制止安杰洛的舉動。
“您的態度和幾個月前,在君士坦丁堡第一次面對索菲雅殿下與約翰陛下時完全不同。”
“放輕松些,喬萬尼。托科家族不會因為王座上做決定的人是誰,而決定是否為這個帝國奉獻一切。”
喬萬尼也知道,按照常規的圍城方法,舒姆利亞就是一道短時間內無法逾越的天塹。
“他們從民眾中獲得支持,獲得兵源,獲得收入,獲得裝備。民眾給予了他們一切,沒有民眾,叛軍的領導人一無所有。”安杰洛笑道,“等我們擰下布蘭科維奇的腦袋之后,回過頭來,你會發現,我們今天做出的任何為了戰爭勝利的決策,都是正確無比的。實際上,您的憐憫,在眼下可并不值錢。”
……
“如果你們有已經安排好的決策的話,等宴會正式開始之后,可以與至高的君士坦丁陛下詳談,我親愛的烏爾里希伯爵。”索菲雅抽出自己的手,婉拒了烏爾里希自詡高雅的貴族式禮節。或許是初來乍到,并不清楚索菲雅的性格,烏爾里希對索菲雅的這一舉動感到相當驚愕。
如果這位烏爾里希伯爵,是來替小拉斯洛五世說話的話,索菲雅已經能猜到今晚宴會的結局了。匈雅提與伊日分別牢牢掌握著匈牙利與波西米亞的執政權,一個與帝國毫無瓜葛的拉斯洛五世想要尋求帝國的支持,并且讓帝國與匈牙利反目,那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烏爾里希干咳了兩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隨后跟著索菲雅的腳步,一前一后進入了宴會主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