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越來越魔幻了!這幫家伙是怎么做到從兵力接近枯竭,變成現在這樣有完整的騎兵軍團的?”
“喬萬尼將軍,我誠懇地建議您在思考這個問題之前先處理掉眼前的麻煩。”
匈雅提、安杰洛與喬萬尼對己方軍團的人數優勢是相當自信的。在面對伏擊時,戰術的運用也可以更加靈活多變。其中有時候,只需要一個對視,就能將天花亂墜的想象力付諸實踐。讓普布利烏斯做自己的副手,喬萬尼當然也會放權。實踐畢竟是最好的導師,因此他也同樣指揮著一個連隊的具裝騎兵。
于是,原本混亂的戰場上忽然出現了相當違和的一幕。鷹翼連隊在弗洛拉的帶領下率先沒入了黑暗,又從塞爾維亞伏兵的背后猛沖了出來。而普布利烏斯則讓另一個連隊從左翼饒了過去。
因為自信的塞爾維亞叛軍認為伏擊往往掌握著戰場的主動,因此在兵源的布置上也相當之奔放。這也是為什么本站在陣線中央的瓦西卡會受到突襲的原因。
兩支羽箭不知道從什么方向射出,定在了弗洛拉左手的紋章盾上。盾面中央振翅雙頭鷹才剛剛染色不久,涂料也沒有風干。但這幾發稀疏的羽箭,并沒有對鷹翼連隊的沖鋒造成任何影響,他們仍然直奔著塞爾維亞伏兵的腹地猛沖過去。
“呵……包圍那隊后方的騎兵,讓火槍和弓弩對準他們!他們的機動性沒有那么強!然后用炮火牽制側面穿插過來的騎兵,長矛方陣隨后跟上!他們太自信了……但這是戰爭,狂妄的人,總會付出代價……”
小范圍穿插,是殲滅戰中較為常見的騎兵戰術,但往往都是伏擊方發起。當兩隊重裝騎兵如入無人之境的時候,塞爾維亞人難免會自亂陣腳……只是這一次,是個例外。
炮彈落在普布利烏斯身邊的瞬間,戰馬就因為受驚而原地躍了起來,一輪轟擊之后,整個連隊的沖鋒就被完全截斷。緊接著,普布利烏斯右前胸的鎖甲就被一支弩箭所穿透,幸好這甲胄質量不錯,箭矢卡在了外罩下的鎖環中,并沒有完全沒入身體。但即便如此,肋骨受到這樣的沖擊,渾身感受到的,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饒是他緊緊拽著韁繩,還是支撐不住,從馬背上跌了下來。等他再掙扎著站起來后,鮮血已經順著那支箭矢從胸口中緩緩地滴落下來。
而當他抬起頭時,依然停止沖鋒腳步的騎兵連隊四周,源源不斷的塞爾維亞步兵正包圍過來。
這一幕正落在喬瓦尼眼中,而這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這場早有預謀的伏擊,很可能與以往的戰斗完全不同。塞爾維亞叛軍此時的組織性和戰斗力,也與以往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穩住陣線,騎兵再分出一個連隊,給我把普布利烏斯抬出來!剩下的,把你們箭壺里的所有箭全部給我射光!”
從背后突襲的弗洛拉很快,盡管鷹翼連隊相當驍勇,但是從四面八方飛來的子彈與箭矢讓他們的突進也阻力重重。在密林中,騎兵的機動性相當有限,尤其是大量的具裝騎兵,與平原地形相比,全身甲反而成為了掣肘。
“安杰洛人呢?圣座衛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