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借上洗手間的空檔,已經提前把飯錢結掉了。
一頓飯吃到下午3點多鐘,賓主盡歡之后,石天波搖搖晃晃走到柜臺前結賬的時候得知易寒已經結過,搖搖頭道:“易老弟,這就不對了,說好我請客的!”
易寒拍拍石天波的肩膀:“石老哥,改天我們再約起打球,屆時你請客,怎么樣?”
石天波這才開心起來,在沈清漣的攙扶下,進了電梯。
黃昏的海邊,火紅的太陽被裹上了一層金黃色,染紅了西天潔白的云霞,云霄似乎成了火燒云,千變萬化起來。
沙灘柔軟、溫暖,散發著太陽的氣息。
柳影是第一次到海邊沙灘,她脫掉鞋子踩著沙子、趟著海水,開心得像個孩子。
易寒本想趟在沙灘上休息一會兒,也許是因為中午喝了不少酒的原因,不成想竟然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柳影正玩沙子玩得不亦樂乎,回頭看到易寒趟倒在了沙灘上,她悄悄地走進易寒,才發現已經睡著了。
柳影坐在沙灘上,輕手輕腳地抱起易寒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看著易寒安靜的樣子,像極了熟睡的孩子。一陣秋風吹過,頓覺涼意,柳影不由得抱緊了易寒的腦袋。
遠處一個長發的青年人,在沙灘上搭起了畫架,手上的水彩筆快速地揮動著,一幅靜謐的畫面別躍然紙上。
廣闊的草原上,幾朵野花綻放在秋風里,隨風搖曳。一棵桂花樹枝繁葉茂,開出星星點點的花兒,散發出誘人的金色光澤,那幽幽的芳香沁人心脾,令人心曠神怡。
易寒口唇湊近桂花,近些,再近些,花兒更馨更香了。
“易寒,你既然醒了就別胡鬧了,有人走過來了!”柳影被易寒不安分的腦袋拱來拱去面紅耳赤起來,她晃了晃易寒的腦袋。
易寒從半睡半醒的狀態清醒過來,從柳影懷中抬起腦袋,迷迷糊糊中就看到一個長發青年走來:“小姐、先生,冒昧地告知你們一聲,剛才我以兩位為藍圖繪制了兩幅畫,一幅留給你們,一幅能否讓我帶走?”說完他遞上兩張畫作。
天空中的火燒云漸漸淡化,夕陽將大海染成了橙黃色,海面上灑滿散盡碎銀。遠處是無邊的大海,海水溫柔地親吻著岸邊的沙灘。一對兒年輕的情侶,靜靜地依偎在一起,女子用手輕輕地撫著男子的鬢角,含情脈脈的雙眼定格在他的面容上,一動不動。
“哇,畫得太美了!這一幅當然可以留給你,那么另外一幅我們自己保留?”柳影搶先說道,隨后挑出一幅遞給那長發青年。
“是的,謝謝你們!”那青年拿著另外一幅畫作,欣喜地走了。
“謝謝!”柳影沖那背影喊了一聲。
易寒哼哼了一聲:“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感覺自己好像被賣了一樣?”
柳影的雙眼從盯住那張畫作,轉移到易寒的俏臉上:“易寒,我們這樣真的好么?”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好?”易寒大大咧咧地道。
“我喜歡你嗎?”柳影雙眼更加迷茫了。
易寒伸手點點了柳影上身某個位置:“你自己摸摸自己的良心不就知道了?”
柳影拍掉易寒的魔爪,嗔道:“不知羞恥,你的良心才在這個位置!你總是變著法兒各種占我的便宜!”
易寒嘻嘻笑道:“我是喜歡你才占你的便宜!看到沒?海邊那個背影,個頭比你高吧,足足有一米七多,身材比你瘦吧,我怎么不去占他便宜?”
柳影望著那個背影,“噗嗤”一聲笑了:“你去呀,那明顯是一個男人!”
“次奧,不會吧?中午喝酒喝得眼睛都近視了么?”易寒鬼叫道。
從市里面到學校,兩人沿著海邊不緊不慢地步行,足足走了近1個小時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