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站著的右腿確實有些疼痛,他點點頭道:“好吧,反正一直是下坡路,再有不測,我兩腿幫你撐在地面即可,防止你再撞了別人!”
藍蒹葭再次上了自行車,易寒緊跟幾步跨坐在后座上。下坡一個顛簸,易寒自然而然地扶住了藍蒹葭的腰肢。
“藍葦子,你不是本地人吧?”易寒一米八多的個頭坐在后座上,嘴巴正好湊到藍蒹葭的耳邊。
“葦子?”藍蒹葭怔怔地道。
“蒹葭不就是蘆葦么?我老家沙河邊上多的是!我們都叫它葦子!到了秋天,葦子黃的時候割掉曬干,就可以做各種席子,來年夏天睡在葦席上,特別涼快!”易寒大言不慚地道。
蒹葭確實是蘆葦,蒹是沒長穗的蘆葦,葭是初生的蘆葦。但是,一個頗有韻味的詞語就變得俗氣起來。
還睡起來特別涼快?
藍蒹葭心里不由得笑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說她的名字,說得那么俗。哪個男子見到他不是腆著臉各種夸她名字優雅?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扶著她的腰,還扶得讓她無話可說、無法拒絕!
夠囂張!
夠無恥!
藍蒹葭腦海里忽然閃出一個想法,眼睛笑得彎了起來。
“易寒,你不怕我?”
藍蒹葭扶穩車把,車子并沒有顛簸了,可易寒的雙手依舊沒有離開他的腰肢。
“我為什么要怕你?你也不過兩條眉毛兩只眼睛一張嘴,只是比別人長得好看一些罷了!”易寒回答道。
這句話忽然讓藍蒹葭想起了一首兒歌“一只蛤蟆一張嘴,兩只眼睛四條腿,撲通一聲跳下水。兩只蛤蟆兩張嘴,四只眼睛八條腿,撲通撲通跳下水……”,不覺又是莞爾一笑。
自從出來這些天以來,自己還沒有如此放松過。
“易寒,你是干什么的?”藍蒹葭看著易寒的年齡似乎與自己差不多大小,但是他的衣服卻穿得休閑中帶著正式,像是學生又像是上班族。
長長的坡道結束,便看到了一幢鐫刻著“新絲路大廈”字樣的大樓。
易寒兩腳一撐,將自行車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
“葦子,你是要去五樓逛逛女裝?要么我給你當向導,我對新絲路的服裝很熟悉!”易寒并沒有回答藍蒹葭的問題。
剛才他聽說她也要去新絲路大廈,如此年輕的女子,除了逛街購買還能是干什么?既然是購物,那不如便宜了自己生意,看她騎的車子、戴的墨鏡,顯然是一個有錢的主。
剛跟人家認識沒幾分鐘,他就敢喊人家“葦子”。
這就是易寒的風格,可以說是灑脫,也可以說是厚臉皮。
同一件事物,不同的說法而已,本質是一樣的。
“好啊,新絲路最近廣告做得很別致,去看看也好!”藍蒹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