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老夫看,為今之計,要想改變決戰曹軍的計劃,關鍵還在關少將軍你了。”
“我?”
聞言,關平臉色越發疑惑,茫然無解!
“還請黃公教我!”
下一秒,關平連忙起身,行到黃承彥面前,恭敬的請教著。
“呵呵,關少將軍高看老夫了,老夫只是山野村民,哪有什么良策?”
見狀,黃承彥依舊保持著滿面笑容,卻婉拒了他的請求。
眼見于此,關平神色變幻,半響,咬咬牙忽然間跪地請求著。
“黃公,還請教我。”
“關少將軍,你這是為何,快請起。”
眼見關平如此執著,黃承彥也不可能無動于衷,立即伸手攙扶。
此刻,關平目光炯炯,面色嚴肅,說著:“黃公,你是丞相岳父,按關系來說,如今天下三分,你與我大漢更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
“難道你忍心看著父帥一意孤行,實施錯誤的計劃,卻導致我荊襄大地被奸賊竊取,置荊州黎庶于不顧么?”
此時間,關平直接拿出諸葛亮和大義名分來說。
黃承彥被譽為“荊襄名士”,他如若不管荊州黎庶,那此事一旦傳出,對于他這等愛惜羽毛的名士來說,亦是極大的打擊。
其次,關平也敢確定,黃承彥能專門入城前來求見自己,絕不只是單純的告知他父親將要取樊城的計劃。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真正促使黃承彥前來相見關平的正是十日破襄陽的戰績。
在聽聞襄陽在堅守不到十日便失守的消息后,饒是黃承彥定力過人,也不由驚住了。
十日破襄陽,說著簡單,一句話而已,可要真正做到,那真不是簡單的事。
故此,在聽聞領兵破襄陽的正是關平后,黃承彥才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前來,見見關平。
“好吧,既然關少將軍堅執,那老朽便也說說我的愚見。”
話音落下,關平才徐徐起身,坐回原位,傾聽著。
思緒一番,黃承彥好似早有準備,緩緩說著:“關少將軍,要想挽救此次的危局,須記住這二十字。”
“堅執北上,渾水摸魚,挑起戰火,借道而過!”
“老夫言盡于此,接下來的便靠關少將軍力挽狂瀾了。”
說罷,黃承彥遂不在繼續勸說,起身欲要離去。
見狀,關平連忙起身攔住,急切道:“黃公,可否說得在詳細一些?”
聞言,黃承彥依舊抱以微笑,笑著:“關少將軍,凡事計劃趕不上變化,再好的謀略也需要根據實際來行事,不然便成了紙上談兵。”
“這道理關少將軍應該很明白,所以,思路老夫已經給你,剩下的便靠你自己了。”
“此次,荊州最后的歸屬,全在關少將軍的一念之間!”
最后一句話,黃承彥亦不由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看罷,關平知曉黃承彥不會來繼續說了,遂不在繼續請求。
畢竟,這等隱士不愿意透露的消息,那在如何強求都沒有絲毫作用。
思緒片刻,關平忽然腦海念頭一閃,一則疑慮便涌上心頭,不由自主的問著:“黃公,平心底一直有個夢境,時常困惑著吾,不知你可為我解開?”
十日前,關平所做的領軍北上攻伐許都的那夢,這幾日來,亦是斷斷續續的出現,這也一直困惑著關平,不知道此夢究竟預示著什么。
“解夢?恕老夫無能為力。”
聞言,黃承彥此時倒是快人快語,直接回著。
解夢,他倒是真的不會!
不過,下一刻,黃承彥卻是說道:“老夫雖不會,可保舉一人,興許他能解關少將軍的困惑。”
“黃公,不知所舉何人?”
“水鏡先生,司馬德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