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魏王請放心,昭必不辱使命!”
號令傳下,董昭立即站出,拱手接令,面色嚴肅。
此時,身軀不過六尺五,一身紅袍的曹操緊緊凝視著離去的己方軍卒,不由思緒萬千,低喃著:“云長,華容道的恩情,操已經還與你了。”
此刻間,隨著曹軍大舉南下,鄧塞距樊城的路途上,可謂是喊殺聲震天,數萬曹軍精銳尾隨追殺,逼迫著殘余的關羽所部。
途中,關羽身騎赤兔神駒,身后千余荊州軍卒,神情落寞,渾身血跡,正在狂奔著。
其間,一偏將扭頭望著后方疾程而來的曹軍精騎,不由茫然不已,遂拱手道:“君侯,情況有異常!”
“嗯?”
“君侯,曹軍精騎早已尾隨我軍身后將近兩刻鐘,按理說,應該追上我軍,然后惡戰一場了,可直到目前,他們卻依舊只是高聲吶喊,大造聲勢逼迫我軍,可卻并未有圍殺的趨勢。”
“這,會不會有詐呢?”
一席話語,關羽面目松動,也徐徐瞟了一眼身后,望著戰蹄所掀起的塵土,不知在思緒著什么。
半響,他面色微沉,淡淡到:“別管了,約莫還有十余里便抵達大營了,催促軍士們,繼續狂奔。”
號令傳下,諸將遂紛紛開始鼓舞著軍卒,賣力向大營奔去。
時日徐徐相過,一追一逐間,天色逐漸黯淡下來,越靠近江邊,吹拂的冷風也越發之盛,寒意也開始刺骨。
樊城大營。
“乎!”
持續大半天的狂奔,千余荊州軍卒抵達了營壘外,不僅軍士累的氣喘吁吁,關羽面部同樣略顯疲憊。
甚至,赤兔神駒亦是喘著微氣。
畢竟,赤兔馬已經縱橫沙場數十載,跟關羽本人一樣,早已是年老體弱,耐力已經遠遠比不上以前。
此時,關羽倒提偃月刀,眼神微睜,仿若透露著絲絲精光般,察覺著了大營內的不對勁。
營中,竟空無一人!
是的,隨著軍卒打開大營,卻是發現營內早已是人去樓空,毫無絲毫人影。
一時間,千余軍士疲憊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疑慮之色,互相竊竊私語著。
“咦,大軍呢?”
“怎么會這樣?”
就在諸眾胡思亂想之際,江邊方向卻是一騎迅速狂奔而來。
半響,那騎便狂奔而至,透眼望去,竟是主薄廖化。
“啟稟君侯,馬先生、王議曹他們已經備好了戰船,將我軍主力軍渡過南岸,現特命末將前來告知君侯,速去江岸。”
“以免遭受曹軍大舉圍攻,腹背受敵!”
一席話落,關羽緊繃的面色才略微一松,神情得到釋放,遂揮刀道:“全軍,聽令,向江岸行去。”
號令傳出,千余軍卒哪還敢怠慢,遂顧不上歇息,便繼續奔走著。
“吁!”
此時,隨后而至的數千精騎奔來,再曹彰的指令下,停留在樊城大營外,靜靜望著荊州軍卒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