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眼見著眼前這員軍士面上急切之色極為濃厚,守將也不敢怠慢,立即便命麾下一員將佐帶他前往城中,前去拜見將軍糜芳。
糜府。
此時,城中偏西的方向,一座莊園屹立于此,約莫占了一畝之地,府外四周更是充斥著一股華貴之氣,極為氣派。
由于糜芳地位顯赫,故此他在荊州的地位,也只是僅此于關家。
府內,大堂。
此時,一身長七尺五,雍容華貴、略顯肥胖,年過四旬的壯漢正伏于案幾上飲著酒,堂中,亦是充斥著一股股四溢的酒香,極為撲鼻。
此人正是如今江陵守將,糜芳。
“唉,關云長領軍再前線大破曹賊立功,揚名立萬,卻讓吾坐守后方,統籌軍糧調度。”
“這,當真是看不起吾矣!”
一杯酒入肚,糜芳面露酒醉之色,不由濃濃嘆息,神色悲憫,喃喃說著。
神情滿是不忿,更多的則是充斥著對關羽的不滿。
一樽又一樽的美酒入肚,糜芳怒容越發之盛,嘀咕著:“不行,下次回返成都時,吾必定要讓兄長向漢中王參關羽一本,讓他知曉關云長再荊州擁兵自重,打壓異己,培植自身勢力。”
一言一語的嘀咕著,半響后,府外衛士立即推門而入,單漆跪地,拱手道:“啟稟將軍,府外一名軍士求見,他說乃是少將軍麾下軍卒,特奉少將軍之令前來向將軍稟告重要軍情。”
“將軍,可否請他進來?”
話落,糜芳醉醺醺的目光不由稍微蘇醒數分,遂懶洋洋道:“關平?他不是跟隨北伐么,有何軍情,需要告知于我?”
不過,雖然話是如此說,可他也不敢怠慢,立即端坐而起,命令衛士前去帶軍士進來。
“諾。”
指令下達,衛士也拱手應諾,退出堂外。
畢竟,雖然糜芳身份顯赫,可現如今來說,關羽才是荊州的一把手,勢力絕不是他能說觸及的。
其次,真要論親疏之別,關羽本就與劉備關系更為親近,再說,糜夫人也早已亡故十余年,要不是由于早年糜家在劉備最落魄之際,生死相隨,錢糧源源不斷的資助。
恐怕,糜家現在的地位都未必有。
所以,糜芳雖然平日里跋扈,可也不敢當面與關羽硬頂。
半響功夫,堂外腳步聲匆匆響起,一員軍士步入大堂,先行單漆跪地行禮。
“糜將軍,小人乃少將軍麾下什長,此次特意返回,將重要軍情所稟告,還望將軍早做應對!”
話音落下,軍士便在糜芳的示意下,起身跨步上前,然后從甲中取出一則信箋,轉交給他。
接過信箋,糜芳連忙攤開觀看著。
“啊?”
半響以后,糜芳陡然發出一聲驚叫聲,眼神中透露著濃濃的驚懼。
“公安城失守,守將士仁叛變了?”
這則信箋上正是記述了公安守將士仁將舉城投奔東吳的消息,故此,糜芳看罷,才會如此驚懼。
畢竟,公安是江陵屏障,此城若失,那江陵一旦被圍城,也免不了被破的境地。
這也是糜芳現在驚恐的原因。
思緒半響,他不由忽然想到什么,遂道:“不對啊,關平不是隨君侯正在襄樊前線與曹軍作戰么,為何會忽然得到公安守將士仁背叛的消息?”
這一刻,糜芳細細想著,也不由面露疑慮,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