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夷陵城下。
此時,城下,人喊馬嘶,戰火紛飛,數之不盡的吳軍正結陣而行,拾著最簡易的木梯冒著箭雨,艱難的向城墻攻去。
“啊,啊。”
只不過,一員員吳軍士卒卻還未沖到城墻下方,便已經被漫天所落的箭矢給洞穿了身軀,鮮血四濺,無力倒地。
短短功夫,吳軍士卒已經進行數波攻擊,可無一例外的都被打退。
此刻,陣中。
身高八余尺,面目消瘦,手持利劍的凌統縱馬疾馳奔來,面上滿是焦慮之色,抵達一身披戎裝,手執馬鞭正在觀戰的孫桓從旁。
“孫將軍,夷陵地勢實在是太過險峻,城中守軍卻也提前得到了我軍將要來襲的消息,故而提前便做好了充足的防御。”
“故此,如今我軍將士雖悍不畏死,連連攻擊城頭,除了損失慘重以外,卻是壓根攻不上去。”
這一刻,是凌統親自指揮攻城,可礙于此處狹窄的道路,險峻的地勢,他組織了數波攻擊,都被夷陵守軍打退!
故此,他才立即縱馬奔來,急切的拱手稟告著。
“公績,當真不可拔?”
聞言,孫桓亦不由面露慮色,喃喃詢問著。
話落,凌統一時也不由面色凝重,頭腦中思緒涌動,卻是遲遲未做答復,半響功夫,他才艱難的輕聲道:“是的。”
“雖然此時我軍兵力占優,可此處道路實在是太過狹窄,每次組織軍士結陣攻擊,卻都只能容納數百人,然后其余軍士再接著跟上。”
“如此,舔油戰術本身便犯了兵家之大忌,可礙于地形的問題,還無可奈何!”
“其次,夷陵城更是依山傍水,充分利用了四周險峻的地形,于山坳之上建城,居高臨下尚且不說。”
“連夷陵城墻的材質亦是取自山石所鑄造,防護能力極為雄厚。”
“最為重要的是,夷陵更是類似于關卡,只有正前方一道城門,換言之,我軍只能從這一面強攻。”
“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一席話語,凌統此時也未有了初來志得意滿的神情,在經受著這兩日連連不克的打擊,也不由面露憂慮之色。
聽其一言,從旁的孫桓也不由眉頭緊皺,沉思著,半響才喃喃道:“難道,我等當真無法攻克夷陵了么?”
頓了頓,他神色凝重,眼神交著,淡淡道:“夷陵,乃是接連南郡的唯一通道,如若我軍無法攻克此地,一旦蜀中得到風聲,大耳賊必定將派遣援軍來援。”
“如此,我軍將會在江漢平原之上與敵軍決戰。”
“當真這樣的話,那局勢于我軍勢必將極為不利!”
“公績,當真沒有其他辦法攻克夷陵了么?”
此時,孫桓也不由面露焦慮之色,眼神懇求似在凌統身間游走,求助于他。
十分希望凌統能有對策,破城。
畢竟,孫桓乃宗室之人,他亦是十分注重己軍奪取荊州,稱霸江南的宏偉目標。
故此,此刻他很清楚宜都郡的重要性,心知己方想要攻取南郡,夷陵這道東進關口,必須拿下!
所以,他才十分焦慮。
聞言,凌統思緒萬千,半響,他才露出極為艱難的語氣,說著:“孫將軍,統倒是有一策,可破敵。”
“只是,此策比較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