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聞言,十余員護衛也一致拱手應諾,遂護衛青年左右轉身緩步離去。
響午一到,原本溫和的光線此刻也不由逐漸刺眼起來,太陽也徐徐升至高空,徑直輻射下來光線。
溫度頓時間急劇上升。
旋即,正于田間勞作的農夫也漸漸地向陰涼的樹蔭下前往,躲避著毒辣的陽光,并且取出早已備好的干糧開始進食。
枝江城內,縣府。
書房內。
“軒兒,為父讓你連日來巡視城外田間,觀察曹軍戰俘們的情況,現在你說說,情況怎么樣?”
聞言,青年望著案幾旁年過四旬,身材魁梧的中年壯漢正襟危坐的跪坐著,目光緊緊直視著他,半響才拱手喃喃道:“父親,孩兒經過這數日的觀察來,情況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
“戰俘們倒是未有異動,很安分。”
“孩兒估計這應該是曹將于禁、龐德都已歸降的緣故,故此曹軍士卒紛紛軍心崩潰。”
“嗯。”
“那就好,就好啊!”
聽罷,案幾上的中年才不由昂然起身,面露笑意,低沉道:“看來為父沒有辜負君侯的期望,戰俘一事算是穩住了。”
這員中年正是如今枝江的縣令。
其姓習,名諱良,襄陽宜城人,是早年曹操舉傾國之力南征時,便跟隨劉備舉家南逃的士人之一。
故此,再赤壁大捷,劉備率眾取得南四郡以及南郡,據有荊州以后,也并未忘記他們,將他們安頓下去,治理各地。
習良也因此得了一個枝江縣的縣令一職,至今為止,他已經在任十余載了,卻由于能力有限,一直未得到升遷。
話落,其子習軒繼續說著:“父親,除了曹軍戰俘比較安分以外,孩兒還觀察到,城外春耕效率卓著,現如今大片良田都已經種滿了稻苗,料想只要今歲風調雨順,秋收必定是大豐之年矣!”
“父親,孩兒覺得,明年的您必定會得到升……”
“嗯,軒兒。”
只不過,習軒話還未落下,習良便不由揮手止住,遂才徐徐步入下來,走到他身旁,眼神微動緊緊凝視著他,面色無神,半響無言!
“父親,你這是?”
良久,習軒不由疑慮不已,抓腮問著。
聞言,習良沉吟一番,才將掌中的一封信箋攤開遞給了他,然后面色無比鄭重,說著:“軒兒,你如今是為父唯一的盼頭了。”
“我習家日后能不能有出頭之日便全在于此次機遇能不能抓住了。”
話音落定的途中,習軒也接過了信箋細細觀看起來,花費半響功夫看罷,又聽聞了他的話音,不由隱約有所猜測,便輕聲的詢問著:“父親,難道您打算讓孩兒前往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