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知牽兄需要末將做些什么?”
話落,朱靈徐徐起身,拱手相問。
聞言,牽招也依然起身屹立著,面露自信之色,好似早有所準備,沉吟著:“文博,你接下來等招入塞以后,便廣召集郡內民眾服徭役,大肆修繕雁門、云中至代郡沿線的長城,用于抵御胡人的進攻。”
“如若我勸說步度根聯合失敗,恐怕到時候鮮卑必然會大舉寇邊,到時候邊塞之地能否保全,便全靠你的了,拜托了!”
“牽兄,你放心吧!”
“末將保證人在城在……”
聽罷,一身戎裝的朱靈面容嚴肅,拱手厲聲答著,言語間絲毫未有膽懼的神情。
見其奮力保證,牽招不由笑了笑,殘部走到他面前,不由拍了拍朱靈肩膀,輕聲道:“文博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你我已經相識數十載,關系早已極為密不可分,你的能力招格外清楚,如今將雁門郡內的事務交給你管理,我放心。”
………
塞外草原。
鮮卑王庭。
此時,狼坐之上,一員身席金盔胡服,身長八余尺,面容俊麗的一年過四旬的中年壯漢正襟危坐的坐著,細細傾聽著下方胡將的稟告。
此人正是鮮卑大汗步度根。
原本,軻比能也應該是步度根麾下部落的族長,只不過由于他不服步度根的能力,不愿聽從他的號令,故而宣布脫離而出!
這才有了如今雙方分庭抗禮的局面。
“啟稟大汗,就于昨日前線的東林部落冥河一帶正在率鐵騎與賊軍泄歸泥所部大戰的樸骨族長已經傳來消息。”
就在此時,王庭內又是一員身席胡服,身材高大魁梧的一員族長不由拱手啟稟著。
“懷恩,前線戰況如何了,可否穩定了下來?”
聽罷,正于狼坐上的大汗步度根不由面容頓時緊促起來,連忙高問著。
聞言,名為“懷恩”的族長不由拱手回著:“啟稟大汗,由于泄歸泥所部實力與我軍相差甚遠,激戰數日以來,樸骨族長已經徹底穩定了局勢,將西部鮮卑狠狠壓制于冥河對岸,動彈不得!”
“現如今,雙方正于冥河一線沿河相對峙。”
說到這,懷恩族長言語不由忽然停頓了下來,眼神微動望著步度根眨了數眼,遂才說著:“故此,樸骨族長特意遣哨騎快速奔回請示大汗,下一步我軍應當如何?”
“是戰是和,還請大汗迅速做出決定。”
一言既出,步度根一時也不由陷入了沉思,一言未發,靜靜思索著。
“戰還是和?”
輕輕嘀咕一句,他不由抬首相問著:“樸骨怎么說,泄歸泥是何態度?”
聽聞這席話,懷恩族長拱手如實解釋著:“大汗,據樸骨族長的回應來看,泄歸泥現在雖還未宣布和解,可他卻由于求戰皆下,與我部對戰都處于下風,現在已經是萌生退意。”
“只不過,他好似咽不下這口氣般,卻遲遲猶豫不決,還在繼續與我部相對峙。”
話音剛落,他繼續說著:“故此,樸骨族長才會迅速派遣哨騎返回告知大汗事情的真偽,并且還請大汗務必迅速做出決斷,果斷派出人員前往西部鮮卑的冥河對岸營盤,會面泄歸泥,與其商談停戰一事!”
“樸骨族長言,如今軻比能勢大,已經一統東部各部,實力早已冠絕于我等與泄歸泥之上,要是我們之間在繼續魚死網破,最終只會讓漁翁得利!”
“而恰巧軻比能便是那漁翁。”
一席席話音徑直落下。
這對于步度根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抉擇。
他也在細細沉思,究竟該如何抉擇?
停戰?繼續爭斗?
“報!”
只說,就在他細細沉思之時,王庭外又是一道恍若驚雷般的吼聲響起。
細細一望,又是一員身形較為魁梧的部落族長。
“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