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谷?”
“子午谷!”
一時,群臣聞言,一邊露著懵懂的神色,另一面卻是瞪大了雙目,好似目瞪口呆。
時常居于長安的大都知曉子午谷存在。
可如若是關東人士所調到關中的,便不知道了。
畢竟,如今的子午谷其實并不算一條棧道,大都是道路不通,山勢陡峭,更是懸崖峭壁的山間小路罷了!
作為這一點來說,如若不是十分熟悉秦嶺之地的人來說,的確很陌生!
說罷,一側身席儒服,頭戴冠帽,身長八尺五左右,面上胡須早已花白、鬢發亦是進入白發蒼蒼,臉色上也布滿著層層皺紋。
年紀約莫已在五旬接近六旬之間。
可雖是如此,這位將近花甲的老者竟然依舊神采奕奕,面上也是極為精神,絲毫未有半點的疲態。
顯然,這位老者身子骨依舊健碩,保養極好!
這便是大名鼎鼎的書法家鐘繇。
當然,他也是一位出色的政客。
曾經在袁曹對峙時,也是他召集西涼諸侯聯軍北伐并州,斬殺了河東郡守郭援。
本來,魏王曹操考慮到鐘繇年紀的原因,已經將其調入了朝中擔任了大理。
可由于組織精銳北征,關中出現空缺。
又鑒于夏侯楙的能力難以力保關中安危!
故而曹操不僅讓張合竭盡全力輔助,亦是重新相邀老者鐘繇出山,在一同趕赴長安,協助駐防。
“張將軍,這……?”
“以小股軍力出擊子午谷,這恐怕行不通吧?”
說完,鐘繇年邁的臉色還是露著絲絲擔憂之色。
一席話落,此時不僅群臣疑慮,主將夏侯楙亦是感受著不可思議,遂相問著:“嗯……?”
“鐘老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子午谷怎么了?”
“為何你談之色變?”
話音落下,其余諸眾一致將目光對準在鐘繇身間。
見狀,鐘繇不由面色松動,輕笑著:“呵呵!”
“夏侯將軍,諸君,汝等由于大都是從關東前來,并不熟悉關中之地的地利。”
“子午谷,其實也是一條通往漢中的棧道。”
“而且,這條棧道距離長安極近,就在長安西南方向七八十余里處,從此條道最多行進一兩百里,便可繞過漢中重鎮、險關,直取漢中平原郡治南鄭。”
“那……”
“鐘先生,這豈不是一條上天助我軍消滅蜀軍的要地,你為何卻談之色變呢?”
一時間,夏侯楙卻是面露不解,連連相問著。
聽聞,鐘繇面帶憂色,喃喃說著:“因為這根本不是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