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漢軍士卒面色冷厲,結征上前。
“爾等百姓退后,讓我等斬殺賊子。”
持刀青年一記仿若雷霆般的喝聲側響,原本還在和羌人搏生死的百姓聞言紛紛跳出戰團外。
如今的羌人早已是廝殺多時,成強弩之末!
精銳的漢軍士卒,外加人數上占優,結陣圍殺著羌卒。
片刻之息的功夫,羌卒被斬殺殆盡……
唯有羌卒渠帥刀疤臉渾身血污,黯淡無比,持著長刀還在警惕的凝視著周遭已將自己包圍得水泄不通的漢卒。
“將士們退后!”
一席高喝,青年面露厲色,緩緩持刀上前。
隨著漢卒聞令各自退后,青年陡然怒吼一聲“殺”,便揮刀殺了上去。
“砰!”
一刀斬下,羌人渠帥面色大變卻全然無抵擋之力。
兩刀相擊而過!
刀疤臉掌中長刀拿捏不住,轉瞬被擊飛,整道身軀也隨之倒飛而出,重重落地,嘴角鮮血四溢。
顯然,一擊之下,是受了重傷。
旋即,持刀青年丟棄戰刀負手而立,冷聲道:“羌賊犯我蜀境,屠戮漢家子民,各方百姓無不深受其害!”
“此人雖已重傷,可不死難以平民憤。”
“在場諸位,可有誰愿意做一回劊子手,誅殺賊子?”
此言一出,青年窺視四周,眼神微動。
望著男女老少各個百姓間的猶豫,卻無人敢上前邁出第一步。
“唉!”
輕嘆一聲,青年有些失望。
不過剛剛才有這想法,先前那員持棍的青年卻徑直趨步上前,面色嚴肅而高冷,走到羌人渠帥面前停下,憤慨不已。
“賊子,你寇略蜀中、屠戮老幼、奸淫擄掠,我西涼好男兒的顏面都讓汝等禽獸給丟盡了。”
“爾等罪大惡極,豈可輕易死去?”
一聲聲大吼,青年長吐一口氣,怒氣在甚數分,遂厲喝著:“既然將軍有令,將賊子交由我等處置,那草民便不客氣了。”
說完這些,掌中青銅棍再次出手。
只見羌人渠帥被架了起來,一棍一棍的鞭笞著。
他本就萎靡不振的臉此刻更是仿若哈巴狗般。
身軀上血痕清晰肉眼!
“啊!”
“啊!”
“將…將…軍,饒了…小人…吧。”
在無盡的嘶吼聲中,羌人渠帥終是忍不住求饒了。
可求饒有用么?
“呵呵?”
“求饒?”
聞言,手執青銅棍的青年面露冷色,不屑道:“求饒有用么,爾等屠戮民眾時可曾因他們求饒而放過?”
“只是你這副嘴臉,更加讓我厭惡、惡心,我西涼好男兒本性竟有如此低劣之輩,欺軟怕硬、貪生怕死之徒。”
微微搖頭,青年掌中青銅棍力道再次加重數分,高喝著:“受死吧!”
“啊……”
一息的功夫,羌人渠帥痛苦呻吟了許久,終是被活活杖斃……
眼見羌人渠帥沒了聲息,青年原本全身間的怒意也是隨之消散,一手丟下青銅棍便向另一側奔去。
奔到一衣衫不整、頭發凌亂的女子死尸旁,抱住死尸,青年面露悲痛之色,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痛哭著:“小蝶,小蝶……”
“吾不該離開你啊,不該離開你啊……”
而此時,隨著羌人被斬殺殆盡……
幸存百姓們則紛紛上前尋找已經逝去的親人痛哭著。
望著那員先前武勇不俗此刻卻仿若哭成呆子的男子,青年不由拉了一旁的民眾問著:“此是何人?”
“此人勇武出眾,打斗也有章法,絲毫不像初次搏殺的新卒。”
聞言,從旁被拉住的老者拱手作揖,忙道:“將軍,閻侄并不是蜀人,而是外面來的,是涼州來的一位猛士,當時由于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