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張苞則是怒目而視,咆哮喝道:“吾看爾等誰敢,若心懷不軌者,今日本將就算是死,也會先行斬之!”
一席喝聲,暫時止住了漢軍當中騷動的軍心。
而此刻,從旁都關索則是面帶憂色,低聲相問著:“大兄,如今該當如何?不如我等一力護佑兄長殺出重圍吧。”
這席話落,卻見關平面上毫無慌亂之心,依舊一臉從容淡定之色,只是輕輕說著:“慌什么,吾既是作為你等兄長又豈會犧牲你們性命來保全我自己?”
“難道大兄已有對策?”
眼見著關平淡定的神色,關興面露不解,不由相問著。
“不知兄長有何良策能夠破此重圍?”
“曹軍只給了我軍一炷香的時間呢。”
聞言,關平面上浮現笑意,說道:“阿興不必如此稍安勿躁,為將者需具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品質,豈能自亂陣腳乎?”
聆聽了這一記教誨,關興遂也平靜了下來,只是暗暗持刀緊緊戒備著。
這一炷香的功夫內,戰場上竟是恢復了難得的平靜。
……
一炷香功夫徐徐劃過。
夏侯楙見狀隱隱有些失望,望向從旁的張輯隱約有些面色不悅,沉聲道:“據細作言,關平麾下之眾不都是新近組建的新軍嗎,為何斗志會如此頑強,遭逢此等大敗,竟無人愿投誠?”
話落,張輯也看見了城外漢軍竟是不為所動,也是大感意外,遂道:“看來二公子的分析果真不錯,關平果真乃我軍大敵也!”
一席話落,眼見無人投降,夏侯楙也不會手下留情,掌中令旗揮動,便準備下達全殲的指令。
可忽然就在此時……局勢大變。
“殺,殺盡曹賊,接應少將軍。”
曹軍西南薄弱的側翼方向,一支漢軍騎士竟是銳不可當,手執著戰矛,駕馭著胯下戰馬縱橫奔馳而至。
道道響聲震若天地,聲勢如常。
而此時陣間關興瞧了一眼,竟是大喜過望,猛然高呼著:“那……那是龐令明將軍,是我軍的援軍。”
“大兄果真料敵于先機也!”
這席吼聲一落,原本軍心低落的漢卒卻是再次爆發出了不畏的氣勢,頓時氣勢洶洶著。
關平面色卻依舊平靜,只是揮刀吼道:“突圍,與援軍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