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想活命可以,爾等需告知本王,近日來你們頻繁調動駐軍并且時刻監視本王的部落是何居心?”
“若不告知實情,休怪本王刀下無情!”
一記冷哼,楊駒面露肅殺之色,冷聲道。
見狀,此斥候隊長先前早已被關平的嚴刑威逼利誘一番,現早已亂了心緒,哪還敢欺瞞,連忙如實稟告著:“啟稟氐王,小人們是奉酋長之令日夜監視氐王所部的動向,若氐王有何變故便隨時回返稟告。”
聞言,楊千萬連續的抓捕氐人細作失敗,早已怒不可遏,此刻亦是滿腔怒火發泄而出,厲吼著:“為何要日夜不停的監視,強端那狗東西究竟有何謀劃?”
一席怒吼,斥候早已被嚇壞,只得膽戰心驚的說著:“啟稟氐王,具體軍情小人也不甚清楚,只是好似聽說酋長已有調集重軍突襲氐王此營地所在的計劃。”
“什么?”
“突襲?”
這一番話出落,楊駒、楊千萬頓時驚詫大叫著,饒是他們在如何想,都想不到敵方實力弱于他們卻會有暗中突襲的打算。
“此次當真失算了。”
聽罷后,楊千萬暗暗沉吟了一番。
隨即,從旁的白馬氐王楊駒面色依舊嚴肅,揮手道:“將叛賊探子打入大牢監押,待本王解決了強端之禍患以后再行處置。”
“遵命!”
號令傳下,守護王帳的一隊侍衛連忙拱手領命而入,猶如拖死狗般將二三十余名狼狽不已的細作給拖走。
對于這一切,關平也并未阻止,人雖是他抓獲的,但如今涉及到白馬羌主營地的安危,楊駒確實更有權利處置這些探子。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關平已經利用這部分探子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想了片刻,關平屏退了劉伽于外等候,依舊平靜的說著:“氐王,想必您如今也已經對現下所處的局勢有了認識,強端既然能在主營四周布下層層探子監視卻又讓氐王無法查獲,這已經便充分說明強端針對此次突襲行動做足了準備。”
“依小將來看,氐王目前局勢不利也!”
說到這,關平卻以自身直勾勾的眼神望著白馬氐王,笑道:“但氐王若答應小將如果強端所部被滅,主營的威脅得以解除后,便會遣軍相助我軍,那小將不僅可助氐王化解此次危機,還能趁機一舉拿下強端。”
一席言語,關平渾身氣勢凌厲,厲聲高呼著。
緊緊注視著關平的目光,楊千萬也仿佛看不穿關平所想,不由沉吟著:“此人究竟何來的如此大自信?”
思忖良久,還是想不通,他才蹙眉道:“馬將軍,您究竟有何良策破敵?”
聞言,關平笑了笑,緩緩道:“若氐王允我的請求,那小將自當竭盡全力為貴部解決強端這個禍害。”
事情發展至此,關平反而一點都不急了,因為主動權已經掌握在手中,除非楊駒父子能夠自己想出破敵的方略,不然總要求助關平的。
但防守容易,想要一舉滅掉背后依附曹氏的強端又何談容易?
如果關平能夠加入進來,那消滅強端之后,楊駒便可將責任推到蜀漢身上,言自己是受漢軍脅迫之下才率眾滅掉的強端所部。
這樣便可將曹氏仇恨轉移到漢軍上。
關平也正是看清了這一點,此時倒也不急了,要拖就拖下去就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相過。
楊駒觀察半響,卻發現關平從頭到尾都是自信滿滿、氣閑若定的神色,他終究是忍不住了,隨即起身跨步走下大堂,抵達關平面前后高舉左手,高聲道:“君子一言……”
話落,關平面色一喜,隨即立即反應過來,同樣伸手回應著:“駟馬難追!”
“啪!”
清脆的響聲,二人進行了擊掌盟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