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關平由衷的答復,楊駒才長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因自己女兒而攪亂了此次合作呢。
說服了楊駒,他才重新回首望著楊真,緊緊凝視著其眼神半響,才說道:“楊姑娘,吾也是習武之人,能看出來你也是自幼癡迷武道,想來武藝不俗,但如今我與氐王確有要事相商。”
“待此次軍情告一段落,我定與楊姑娘一番切磋如何?”
一言一語,關平皆是談吐不凡,氣勢俱佳。
而這席話落到楊真心底卻也是平添了幾分好感,被其形象深深所吸引,面色也略微有些發紅,但臉上那桀驁的性子卻不饒人,還放出狠話道:“哼,我就知道你們漢人都是一群膽小如鼠之徒爾!”
說完,她便面色羞紅的快步跑出了王帳外。
而此時,帳中眼尖的早已經知曉……發生何事了。
只不過。
軍情緊急之下,楊駒與關平也絲毫未有其余想法,繼續深入商談著破強端的計劃。
“氐王,剛剛小將提到,可以將被俘獲的敵方探子,一些心智不堅定者威逼利誘招降,然后讓他們緊急趕回強端所部按照我們的話術稟告強端。”
“一旦強端得到氐王主營毫無防備的消息后,必將顧慮盡除,率眾前來突襲,以此一擊擒獲氐王,以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說到這,關平頓了頓,語氣稍緩,繼續說著:“氐王便可針對性的于各處險要布下天羅地網而守株待兔,待敵軍一至,便盡斬之!”
“如此,強端部主力潰敗,那所部也將無慮也。”
徐徐一番話落罷,一側的楊千萬心下卻又陡然生出疑問,遂相問著:“馬將軍,強端此人據我所知,十分的陰險狡詐,要想完全的讓其盡起主力前來突襲,那不可能,他一定會為了保險起見,留守部分精銳屯駐大本營,以防后方有失!”
“若他一旦遭受我軍的伏擊以后,便率眾突圍而出撤回大本營向曹軍求救又當如何?”
“須知,強端此賊勇武不弱,他若想一心突圍,我部軍中也難有敵手之人。”
此話一落,上首處的楊駒也陡然面色露出了擔憂之色,遂露著須臾的目光望著關平,其余一眾羌渠亦是如此。
眼見于此,關平卻絲毫不慌,依舊面色如故,沉聲道:“氐王,諸位勿憂,小將既然能將強端此賊誘騙而出,便自有將之全殲不留其喘息的機會,又豈會讓其再次安然逃回部落當中?”
“強端賊子不僅是氐王您等的生死仇敵,亦是我大漢的必殺之人,當初的下辯之戰若不是此賊勾結曹賊,殺我軍大將吳蘭,張飛將軍與馬超將軍又如何會敗走而牽連了氐王呢?”
話落此處,關平面色順變,霎時間便做出了一副咬牙切齒,怒火中燒的神色,高聲道:“故而此賊不除,又如何能消除我軍中眾將士的心頭之恨?”
一席話語,待安撫下了眾羌渠之心,他神色恢復正常,再次輕笑著:“恐諸位不知,早在小將前來拜訪氐王時,我便已經派遣使者前往符氏部落,若此行順利的話,想必在強端率眾前來襲擊氐王之際,那他的大本營便會頃刻間被攻破。”
“到那時節,此賊就會淪為一條喪家之犬,將不足為慮爾!”
洋洋灑灑一席話,關平面色平靜的向諸眾緩緩揭露了自身的全部計劃。
一言落定。
一側的楊千萬面露心驚之色,暗自沉吟著:“馬平此人果真心思縝密,若我部與強端此刻陣營是反過來的,那豈不是也要遭之算計?”
此時的他越觀察著關平,便越發現其深不可測,難以揣摩他心思。
半響,楊駒面浮笑意,拱手道:“哈哈,看來馬將軍果真是有備而來也,那本王便立即著手準備伏擊一事。”
“可!”
下一刻,耳聽著楊駒下令以后的一系列安排,關平也連連點頭不已,楊駒父子能夠雄霸白馬羌屹立不倒,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隨后,他又說著:“氐王,雖說小將能夠說動符氏部落出軍夾擊強端大本營,但小將卻無法左右符氏部落的酋長此人,恐他部在攻破了強端的部落后麾下勢力大漲,以造成氐王的威脅。”
“小將覺得,氐王極其有必要遣一聲威濃厚的大將率一軍前去協助破其大本營,本意則是收拾殘局,為避免日后符氏部落針對氐王成為比強端更可怕的敵人。”
一番話語,白馬氐王楊駒細細思索一番,瞬息間便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大叫著:“馬將軍所說極是也!”
“本王一時欣喜之下竟然都忘了考慮符氏部落的野心了,此事確實非比尋常,只是……”
但思慮了半響,楊駒還是在選將一事上犯了難。
關平剛剛已經說了,此將不能隨便選,需要的是聲威厚重的大將,但強端所部也不易對付,他也需要留下精兵強將對付之,在分兵上確實沒有考慮到合適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