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黑衣男子便準備離去,但卻被法正出言止住,不由道:“不知尚書還有何事?”
“正只是有一事不明,你既然不愿透露身份,那我又如何肯相信于你?”
聞言,黑衣男子卻笑道:“哈哈。法尚書,我家主人言,讓我等抵達關中前線以后便時刻于暗中收集兩軍信息,若有何重大情報便可秘密聯絡法尚書。”
“主人言:以尚書的聰慧,縱使我等不暴露身份,但只要看罷具體的情報以后也會知曉如何決斷處理。”
一番番話語解釋完畢,黑衣男子便瞬息間猶如鬼魅般消失不見。
法正見狀,不由往四周掃視卻空無一人,不由心驚不已,但同樣也對幕后之人好奇不已。
“此人來歷不明且神秘無比,究竟是何來頭?”
自語喃喃一番,他遂也不耽擱連忙打開了掌中的信箋。
信箋拆開卻發現字跡還未干,顯然是剛寫不久便交于他的。
如此,他內心的戒備心理便消散了數分。
片刻后,當他看罷了信箋上的內容以后,臉色“唰”的一下子便變了,隨即神色匆匆,腳步加快連忙又折返而回御帳。
他已經從這封信箋中嗅到了不可尋常之事!
魏軍有大動作、大陰謀。
己方絕不能再坐以待斃。
他連日來遲遲未窺破的魏軍陰謀卻好似因這封信箋而有所進展,仿佛猜測到了什么……
他現在反而不敢在有絲毫大意,需要立即前去面見天子劉備,再行商討新的對策。
……
三日以后。
月黑風高夜。
約莫夜半子時三刻,今夜月光暗淡,營間黑沉沉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此時卻隱約間見有數人身著夜行衣,身負短刀躬身前行著。
半響,數人匯合,其間一人忽是扯開面紗,低聲道:“范兄,你那邊情況如何,可否安排妥當?”
此人正是已經被策反的張達。
聞言,范強不由回道:“張兄但可放心,我也一切準備妥當,若此處有絲毫動靜發生,我麾下的親信步卒將會徹底控制住巨扶以及張飛麾下的親信軍士,使得他們得不到應有的援助。”
“好!”
聽罷,張達信心再盛數分,隨即再次利誘著:“范兄果真思慮周全也!若此次刺殺張飛之事一旦功成,我等投奔大魏以后勢必會受到魏國天子的極其厚重、優待,榮華富貴必少不了。”
一席話落,張達面色瞬變,陡然嚴肅起來,重新帶上面紗,吩咐著麾下親信道:“你等幾人游弋于帳前隱藏注意巡防四周,切記不準任何人靠近,不然,格殺勿論!”
“喏。”
數位親信一致持刀抱拳道。
“范兄,你與我一起潛入張飛營帳中,將之擒殺。”
說罷,二人便繼續躬身悄悄潛入。
漸漸地,掀開了帳簾,腳步如風般踩踏于地面上竟是不落絲毫響聲。
而營帳中此刻依舊是黑沉沉的,漆黑無比。
只不過。
二人越發靠近床榻時,卻好似響起了一陣鼾聲猶如響雷般!
聽到這鼾聲,張達、范強頓時大喜,二人都跟隨張飛日久,他們都清楚張飛的日常習慣。
凡是張飛所發出的鼾聲越響,那便說明他越在沉睡間。
此刻這鼾聲,張達依稀判斷一下至少熟睡了**分,豈能輕易醒來?
輕笑一番,張達眼前好似已經幻想到未來在魏國美人左擁右抱,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帶著總總誘惑,他低喝一聲:“上!”
一語而落,二人便手持短刀快步沖入床榻旁朝著下方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