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再魏軍強有力的霹靂車這等大殺器的打擊下,漢軍強渡汾水的計劃似乎已受到了嚴重的阻礙。
想借此依靠區區木筏強渡擁有著霹靂車的防守魏軍重圍,顯然是極為不現實的!
此刻,北岸的沿岸邊,漢軍各將官瞧見了此幕,眼見著己方的木筏一艘艘被擊沉河底,諸軍士一片片被河水吞噬,不由紛紛拱手請求著:“董將軍,我軍不能再如此攻擊下去了。”
“我軍以區區木筏壓根無法抵御敵軍霹靂車的猛攻,若再強突下去,縱然我軍全部折損于此都亦無法全力突破敵軍那堅如磐石的防線。”
一眾將校頓時一力勸誡著。
這河面上的情況副將董霸又如何未看清?
己方軍士攻擊連連受挫,反是有些許損失慘重,不由面露憂慮之色,沉吟著:“看來魏將軍果真所料不差,魏軍竟連霹靂車這等雖威力驚人但卻笨重無比的裝備都布置了沿岸防線,想必是已經做好了困滅我軍的打算。”
這一刻,董霸內心暗自升起了前幾日間魏延與他的秘密部署,這幾乎與其說得……**不離十了。
“傳令,撤軍。”
眼見攻勢愈發不利,傷亡還在霹靂車的壓制下越發明顯,董霸沉沉搖頭,面露一股無奈之色地下令暫時回撤。
號令傳下。
眾漢軍士卒如蒙大赦,各部連忙倒滑木筏向北岸徐徐撤退。
一陣激戰不過半個時辰不至便暫告一段落了。
南岸邊。
安西將軍夏侯楙此時身席利甲,腰懸佩劍,鷹目緊緊平視著前方河面,望著那戰后升起的絲絲硝煙,不由眉頭緊皺,頭腦苦思不已。
“此事不對勁啊?”
“蜀軍戰力一向彪悍,更何況那魏延自入晉以來便連勝了數場,可為何剛才的蜀軍攻擊時我頗有一種蜀人很無力的感覺。”
“短短時間便因被擊潰而士氣大挫,這當真是魏延所率的兵卒?”
一番沉吟,一側的張輯聞言,微微一笑,拱手沉聲道:“夏侯將軍也發現此事不對勁了?”
“怎么?敬仲也如此以為?”
聞言,張輯才笑著緩緩解釋著:“此事確有蹊蹺,蜀人目前已被我大魏四面團團合圍阻截,若魏延的打算當真是強渡汾水,以他的習性又豈能不加派兵士加急強攻。”
“須知,此時的蜀軍可謂是兵貴神速啊,沒時間耽擱的。”
想了想罷,張輯搖著頭道:“輯大膽猜測一下,也許那魏延此刻壓根不再北岸指揮大軍,而是另有所圖謀!”
“另有圖謀?”
這一番話出落,夏侯楙的神經頓時便緊繃了起來,驚呼著:“何陰謀?”
“這暫時無從得知。只是從目前蜀軍強渡汾水卻是攻擊力度不夠之下來看,我隱約覺得魏延易欲強渡汾水的計略是障眼法,實際上是為了掩護他的秘密圖謀而轉移我等視線。”
張輯一邊思索,一邊分析著。
而隨著他的分析下,夏侯楙面上也頓時緊促了起來,開始連連思索著蜀軍除了強渡汾水或者聲東擊西攻洛水以外還是否有其余的破局之地。
但分析了半響,二人卻百思不得其解,還是有些迷茫魏延究竟會向何處用兵?
畢竟。
如今漢軍身處上郡、河東郡間,遭受著魏軍四面八方的合圍,若魏延的真正意圖不是強渡汾水、洛水等黃河支流,那他也琢磨不透蜀軍的意圖了。
“唉!”思索一陣,夏侯楙嘆息一聲面露苦笑,遂說著:“事情總有轉機的時候,無論魏延想玩何種把戲,我軍只需嚴防死守汾水防線便可,以免敵軍迷惑我等卻在防御松懈之時忽然襲擊。”
而就在回撤以后,稍微休息一陣,蜀軍再度高聲吶喊著撐著木筏渡汾水攻擊,但由于有了初次攻擊的教訓,此次漢軍卻壓根不行到霹靂車的射程之內。
只是各木筏間行至河間搖旗吶喊著,壯大己軍聲勢。
一陣陣的漢軍士卒分遣于河間、岸邊高聲呼喊著。
一時響聲側響四周方圓之地。
隨著漢軍的陣陣佯攻,卻又不強渡汾水,此舉不由讓魏軍主將夏侯楙以及麾下諸將校再度疑惑不已,不由再思量漢軍究竟有何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