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關平親自坐鎮零陵總督全局,南征戰事一觸即發之際,漢天子劉備死訊也流傳于天下各郡間,各方群起而應,仿若時局皆陷入了暗流涌動之間。
同年七月,天子劉禪于沔陽受群臣擁護登基稱帝,大赦后返于成都。
回都遂改元“建興”,以寓建立大漢,興復漢室正統之意。
隨后傾以交托國事以丞相諸葛亮總攬國政,又稱諸葛亮為相父,并以尚書令法正、李嚴輔之,掌管國事。
除卻以外,又分別封關羽、張飛司徒、司空三公之職且留屯于成都,頤養天年,隨后分遣魏延督守隴右數郡嚴防死守,抵御強敵魏軍。
又破格提拔王平為漢中太守,句扶為巴西太守,以建大城,防御成都已北。
隨后,劉禪又在諸葛亮的授意下以驃騎將軍馬超為金城侯,繼續統兵征討河西之地且伺機廣遣哨騎出玉門打探西涼虛實,以打通河西走廊而重啟絲綢之路。
后續,又以趙云為中護軍,鎮南將軍,永昌亭侯。
隨著關羽留屯成都,天子劉禪頒發詔令,以關羽子南中大將軍關平接替其父持符節總督荊襄一線軍政,總攬大局。
改元,大赦,分封諸將等一應事畢,丞相諸葛亮開始著手務農殖谷,閉關息民。
原本還因劉備逝世所帶來的陰霾也漸漸散去。
蜀地內各郡縣漸漸有了一絲絲“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景象。
但建興元年,同年八月,南部卻是接連引起各方叛亂,一封封戰報接連不停的送往成都丞相府,以此讓丞相諸葛亮所裁決。
……
成都城。
丞相府。
此刻,丞相諸葛亮身席著一青衫儒袍,挺拔偉岸的身軀正襟危坐于案幾后的蒲團上,一向手不離手的鵝毛羽扇也放在了案桌一側,掌中正手執著一封戰報靜靜查閱著,面上也掩蓋不住淡淡散發而出的絲絲憂心。
片刻后,二人并排步入府邸中。
左側一人身著儒袍,面如冠玉的一青年,正是參軍馬謖。
而右側則是略顯老態,鄂下還蓄著數根山羊胡須的四旬中年。
細細望去,此正是新升任的丞相府長史楊儀,近日來也由于頗有才學,屢次進言又兼是荊州人士,故此被諸葛亮所賞識提拔。
蜀漢政權,再劉備、諸葛亮時期,一直以來便是呈金字塔的用人趨勢,一般身兼重任或者數職的不是元功宿將便是荊州籍之人。
其次,便是諸如法正、李嚴這等外來戶,也就是劉璋時期所謂的“東州人”。
位于金字塔最底層的才是益州本土士族,例如黃權。
但后世往往為了無下限黑諸葛亮數次北伐只是消耗了蜀漢自身實力并未有任何戰果,就以諸如“什么北伐只是無奈被迫之舉,”或者是“北伐只是為了以外部戰爭轉移內部矛盾才發動的之類陰謀論。”
實際上,此純粹乃無稽之談!
因為諸葛亮時期,朝堂上下一片祥和,大小要職幾乎都差不多是荊州籍所掌控,益州士族絲毫未有插手的機會。
這也就根本不存在什么北伐是為了轉移矛盾的陰謀論說法。
而益州士族真正開始奪權則是在諸葛亮,蔣琬,費祎等賢臣相繼亡故,后主劉禪無力平衡朝中局勢才產生的內部矛盾。
許多人總是會有許多誤解,把蜀漢后期的許多弊端以及人才不足強加于劉備、諸葛亮這等國富民強的時期。
事實上。
蜀漢前中期不僅不能說人才困乏,反而是人才濟濟。
前期自不必說,中期亦是涌現出了諸如王平、馬忠以及鄧芝等國家棟梁之才,朝堂內亦有蔣琬,費祎這等賢臣所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