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兮兮的孩子,蹣跚的老人,隨處可見。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倚靠著墻角,雙眼半瞇著,衣不蔽體。
“小朋友你親人呢?”范玉走過去輕聲問那孩子。
孩子有點迷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搖搖頭,沒有說話。
“小弟弟,你在這里干嘛?”
“不冷嗎?”喬紫衣摸了摸孩子臟兮兮的頭。
“冷冷,餓餓。”小孩自語著。
范玉搖搖頭似乎明白了。
在這錯亂的時空里沒有糧食,什么都沒有,想吃只能自己打獵。
如今那些曾經的獵物都變得強大,范玉在路上都遇上了好幾次,藏獒小伙差點成了對方的獵物。
你說讓這些孩子老人去哪打獵,吃自己嗎。
“他可能是好幾天沒吃飯了,所以才這樣頭腦迷糊。”范玉哀嘆了一聲。
“等著,大哥哥這就給你抓一條野豬去,讓你吃個夠。”彭立根風風火火的就出了古城,,說著就做。
“姐姐這里有吃的。”喬紫衣拿出一些干肉遞給了孩子。
孩子毫不猶豫的一口就塞進了嘴里,吞了下去,被噎的直翻白眼,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背過氣去。
“慢點慢點,姐姐這里還有。”
范玉看到這一幕很心酸,心里說不出來的不是滋味。
世界從來就沒有改變過,只是形式不一樣而已。
在那篇時空里錢代表著一切,誰會關注那些窮人,誰會注意到在農村里種地的農民,誰會注意到賺著兩三千塊錢住在地下室城中村的外地打工者,,那些人只會紙醉金迷,燈紅酒綠。
這篇時空的強者,又有誰關注這些吃不上飯的老弱婦孺,只顧著變強,抓著不真實的虛妄。
更諷刺的是,野味自己感覺膩了,他們卻連野味都沒得吃。
范玉抱著孩子進了自己剛住進去的屋,喬紫衣給他洗了洗身子,換了一身獸皮衣。
十分鐘之后彭立根托著一頭幾百公斤的野豬回來了,身上滿是鮮血,還有些傷口。
如今的野味不是那么好抓的,深山中說不定就會遇到大妖,再強的人物都得生死報銷。
“這都是給我的嗎?”小孩臉興奮的紅撲撲,看著野豬眼睛發亮,口水流的老長,雖然他已經吃飽了。
“都是你的,隨便吃。”彭立根大手一揮,對于自己身上的傷口與鮮血毫不在意。
“爺爺,二丫,三胖,有肉吃了。”孩子猶如一只小豹子般沖了出去,嘴中狂喊著。
范玉與彭立根面面相聚,半晌之后這里被幾百人填滿,都是老弱婦孺,兩腿發軟,臉色蠟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這都是聽到了那孩子的叫聲趕來的,還有陸陸續續的人往這邊來,看著那野豬都眼睛放光,但沒有雷池一步。
顯然他們有過教訓,想吃點那些強者弄來的獵物,卻承受到了死亡的代價。
“別急,每個人都有,不夠我再去抓。”一把匕首在彭立根的手中十分花哨,不到一分鐘,野豬身上的毛發全部脫落,并且對野豬的身體做了解剖。
“大鍋燉肉。”彭立根吆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