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同樣不好,但是還是咬牙撐著,大錯已成,為今之計,不求將功贖罪,至少恪守本分,不牽連到家中妻兒老小,而在已經慌了神的一眾侍衛中,也只有他能站出來拿主意了。
危機關頭,效率極高,供奉殿中的各級執事、長老聽聞消息,也是愕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直接放行,將消息報道了最高層。
不過片刻,供奉殿最深處的一間密室轟然開啟,一名鶴發雞皮的白衣圣冠老人走出來,威勢橫壓八方,眼中是看不出神色的極度平靜,龍行虎步,沿著廊道飛快離去。
“大長老!”生祠前,一眾身高八尺的壯漢守衛,卻對著佝僂的老人恭敬有加。
千道流沒有一點反應,惜字如金,掃都沒掃這一大群人一眼,就直接跨進事故發生地。
進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碎成一地的靈牌,還保持著之前落地的模樣,一眾守衛根本不敢上手收拾。
千道流蹲下身,隨手拾起一塊碎片,這是連接著底座的一塊碎片,明亮的燭火下,鐵筆銀鉤的刻出鬼魅二字,豪放大氣,一看就是世上少有的書法宗師所寫,那位于上方的那個鬼字還被裂縫分去了一半,只能零星看到下面的殘跡,
“鬼魅!”千道流自顧自的念叨了一句,又掃了一眼另一邊的一堆碎片,不用看他都已經知道那是誰了。
感慨的閉上了眼睛,千道流蒼老的臉上,皺紋泛起波瀾,雪白的眉毛在燭光中閃耀出悲天憫人的慈悲之意,好像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慈祥老人。
但是但凡聽說過他威名的人,都不會真的這樣認為,猛虎即使是年老了,那也是山林之王,有噬人之能。不像是家貓,可以變得溫順無害。
千道流睜開了眼睛,眼中的憤恨之色一閃即逝,“魂牌裂了,兩人死了,是誰敢殺我武魂殿的人。”
魂牌,是以一種特殊手段制成的東西,將主人的一縷魂魄氣息煉入其中,人在牌在,人死牌毀。這是一種大勢力的特殊手段,有魂牌在,魂牌主人無論在何方,武魂殿都能通過魂牌中保存的信息鎖定他的位置,這是一種監視,也可以有利于及時救援,比如組織成員被困、失蹤了什么的。
外面的人聽到了一點殘言碎語,便仿照著作出了生祠、長生牌位,其實它的本名應該是魂牌。
另外,用八萬年靈木魂獸真身做成的魂牌,無堅不摧,鋼鐵難撼,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碎裂,只能說明一件事,魂牌的主人遇害了。
千道流的話,隨著每一個字的吐出,怒氣就更重了一分,到了最后,沉重的威壓,壓得一眾侍衛幾乎都站不住腳了。
這些侍衛可不是凡人,他們都是有修為在身的魂師,而且每個人都是魂宗以上的中級魂師,否則憑什么被選拔出來守衛武魂殿的安全。武魂殿家大業大,但也不是傻子,凈養些沒用的閑人。
但即使是這樣的魂師部隊,也在千道流的威勢下,站都站不穩,就像是風浪湍流中的浪遏飛舟一樣,在風雨中顛沛,隨時都有傾覆之危。
極限斗羅的無雙威勢可見一斑,管中窺豹,亦可看出人類最強的三人的實力,絕不是低級魂師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