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一心奉公的實干大臣,還是想著渾水摸魚的野心家,他們都不想外來軍隊沖進皇城破壞原有的秩序,他們都是權勢顯赫的王公貴族,在天斗城中也是有頭有臉的角色,但如果軍隊進城,那么城中的格局瞬間就會被打亂,到時候自身的安危或許都難以得到保證了。
一個朝堂上,確實會有黨爭,會有意見不合,但是這些都是正常的,下屬若是和和氣氣、友愛互助,當皇帝的反而會寢食難安了,而如今的天斗朝堂就處于這樣一種狀態,朝臣串通一氣,為了共同的目的,要求雪清河這個監國太子退步。
雪清河喘著粗氣,眼睛都有些發紅,忽然的站起身,指著殿下重臣,顫顫巍巍卻滿是怒火的道,“你,你們這是想要逼宮不成,你們別忘了,這天斗帝國是誰的天下。”
隨即看向一旁的老親王,“皇叔祖,孤是父皇昭告天下,載入宗室玉策的東宮太子,父皇出事,吾命就相當于皇命,皇叔祖既然已經歸隱幾十年,為何現在又要出來管事了,當真是一心為國,還是另有圖謀呢。”
雪清河這番話,簡直就是直接罵老親王趁火打劫了,圖謀不軌了,聽得不少朝臣都是面色難看,老親王要奪權,幾十年前雪夜大帝根基不穩就可以動手,何必等到今天,都不知還有多少天年。
這簡直就是徹徹底底的污蔑。
旁人尚且如此的感觸,更何況一生愛惜羽毛的老親王了。人這一生,總是難逃名利二字,老親王一輩子,不貪權,不戀位,堪稱圣人,但是世間又有幾人是圣人呢,老親王看重的唯有一個名了,但是現在卻遭人如此污蔑潑臟水,老親王氣的臉色漲紅,腦門上好像都要起青煙了。
“豎子安敢如此,安敢如此......我要上奏陛下,求陛下還老夫一個公道,你這無德無才之徒,也配做我天斗帝國的太子?”老親王喘著粗氣,站都站不穩了,還是身后的內侍眼尖,及時看到一樣,將他從背后頂住,方能讓他完整的將話說完。
老親王下首,雪夜大帝的親弟弟雪星親王不著痕跡的搖搖頭,看來老皇叔是真的老了,昏聵了,這般簡單的錯誤都犯,陣腳大亂等于自斬一臂,再不能在雪清河的面前抵御住他的攻勢了。
至于陛下,雪夜大帝執掌天斗帝國幾十年,在位期間天下升平,四夷來服,他若是在,自然是沒有問題。甚至根本不會生起這么大的波瀾,可是現在他根本不可能有答復啊,雪夜大帝昏迷已經一天一夜了,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否則他們怎么會答應讓這么一個黃口小兒代為監國,還搞出這么大的亂子。
果然,雪清河面上冷笑連連,“待父皇醒來之后,本宮必然一字不差的轉述老親王的這番話,到時候父皇若有處置,清河接著便是,但是現在,還請皇叔祖先行回府歇息吧。來人,送老親王回府。”
雪清河一揮手,宮殿之外一排衛士立時走了進來,低著雪清河便是躬身一禮,看的老親王義憤填膺,指著雪清河,吱呀了一陣,“你......你.......”卻是再沒有說出什么話。
雪清河不屑的垂下眼簾,一揮袖,兩個身強體壯的衛士直接架起老親王的雙臂,就這樣抬出了議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