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中道將他堵住,全程暴擊啊,雖然律令身上沒有什么致命傷口,但他自己清楚,那是因為對方并沒有下殺手,一心一意,似乎只為拖住他就夠了。
否則,以那人的修為,他現在早就身死道消,轉世投胎去了。
那人已經遮掩了自己的特征與身份,但是斗法的過程中,還是泄露了一絲鳥類的氣息,也正是這一縷氣息,讓律令自以為猜到了鳥族的打算。
可是他卻沒想到,對方都已經放他過來了,這代表此處戰事應該完成的差不多了啊,無論誰贏誰輸,是戰是休。
偏偏穗禾公主還一副仇視的眼光注視著他,鳥族的族長啊,地位無比尊崇的女仙,就這樣凌厲的看著他一個雷部小天將,他能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嗎?
穗禾公主捏著法旨,一身氣機就像是煮沸的湯水一般,壓抑到極致,沸騰、蓄力……
穗禾那一副馬上就要抗旨不遵,揮師進攻的姿態,委實將律令以及周圍人嚇了夠嗆。
然而,一直過去了半刻鐘,穗禾公主都攥著法旨,并沒有下一步動作,似乎就此僵在了原地。
她自然知道,這法旨是真的,上面的圣諭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敢冒充天帝,假傳天旨,普天之下,都沒有多少人有這個膽量。
更何況,正如律令所說那般,天帝的法旨都有專門的標志,這是獨屬于天帝的標識,外人絕對仿照不得。
故而,矯詔這種事情,自然也就是無稽之談了。
只是,她穗禾公主,征服花界的架勢都已經做足了,虎頭蛇尾的就結束了算怎么回事,還是需要一點臺階下的。
以律令作為出氣筒,和立威的工具,雖然說對律令來說有些冤,但是以穗禾的高傲,顯然她并不認為這會有什么問題。
“傳我軍令,我們走!!”
穗禾公主深深的掃了一眼花界眾芳主,往日里艷彩繽紛,光彩照人的眾多仙子,如今氣息都低迷了不少。
小部分羅裙都被撕破了,嘴角淌著血痕,顯然在大戰中吃了不小的虧。
穗禾公主臉上滿是不甘,鳥族橫行六界十幾萬年了,向來所向睥睨,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大的挫折,連太上長老都隕落了一位,卻沒有收到一點好處。
如此種種,穗禾又怎么甘心。
只是事已至此,天帝的法旨已到,一錘定音,事情沒有再轉圜的余地了,穗禾心中再多的不滿,卻也只能退去。
天帝,畢竟是六界明面上的主人,尤其是鳥族還確實歸屬仙界管轄,自然不能違抗帝令。
“公主!”
周邊的侍衛,忍不住的出聲,他看出了穗禾的糾結,本想勸慰,接到的卻是穗禾無比冷漠的眸光。
“還干站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將軍令傳下去。”
穗禾冰冷的說道,別看她在天后面前那般唯唯諾諾,一副順從安寧樣子,實際上,穗禾公主的高傲卻半點不輸任何人。
年紀輕輕,便站在了仙君巔峰,屬年輕一輩第一流,更執掌著六界最顯赫的大勢力之一——鳥族。
這般的功成名就,又有天后的疼愛,待她如親生一般,穗禾公主可謂是真正的天潢貴胄,怎能不傲?
親衛被她威嚴所懾,頓時啞口無言,趕忙將消息傳至各部,磅礴的鳥族大軍開始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