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
夜風刮過臉頰,竟會有絲絲的寒意。
“真冷,要不是我臉皮厚,可能都得被這陣風給吹感冒。”
這突兀而至的冷冽晚風,如同電影中的特效,在卷土帶葉的剎那之間,就變幻出一根根寒氣凌然的水晶長針來。
而這些銀白的水晶長針,似是被無影無形的力量所操控著,以著極為凜冽之勢,系數朝著那孤單的身體襲射而去。
“該死,我頭蓋骨都要被你給吹翻起來,就不能停一停等我把這單外賣送了再說嘛?”
某個外賣騎手,生出對這個夜晚中,那極為焦躁不安地狂風的不滿來。
而這股寒風好似是有靈魂,竟是聽出了他心生的不悅后,便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耷拉著腦袋,哽咽著離開了。
冷風寒意的悠然離去,(鄧文迪)的身體在一陣哆嗦后,便再次恢復了正常。
終歸是一陣而已,來無隱也去無蹤。
可本以為一切都將變得索然無味時,天公卻不作美,又再次下起了無情的朦朧細雨。
“這個季節,風云莫變,簡直就是在折磨我這個奔三的老年人啊。”
巴城,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城,在接受了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饋贈后,又被飄渺的霧雨給隱匿起來。
盡管風雨有來之,但不可否認。
今天,今夜,它卻是個好日子。
11月11日,雙十一,一個被當代的惡臭青年人。給過成情人節的好日子。
在燈紅酒綠中,氤氳的霓虹燈下,一對對依戀的情意綿綿的年輕人們,讓這空氣都散發著一股戀愛的酸臭味兒,刺的一些單身之人鼻頭酸澀難言。
騎行的電驢上,身穿黃藍色制服的身影,在這個特殊的夜晚,他依舊馳騁于城市的大街小巷。
男,26歲,餓團外賣騎手,籍貫川省,目前單身,父母尚在。
這不到三行的簡介,基本將鄧文迪的情況給概括了進去。
“別人收花,我送花……這人生,可真是讓人有想要爆粗口,大罵老天不公啊……算了,生活還得繼續,我相信總會遇到那個跟我表白的人。”
鄧文迪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頓后,不再去關注街上那些讓人曖昧場景,繼續盯著眼前的路,將外賣箱包里的一大束玫瑰花給往目的地送去。
……
“目的地在您的右側……”
半山逸城,B區,8棟3單元102號。
“這年頭,買玫瑰花居然還有貨到付款的,可真是哈戳戳的。”
鄧文迪停好電頻車后,從后備箱拿出玫瑰花來,啞然失笑地說道后,便去敲門。
“砰砰砰~呼嚕~”防盜門從內往外打開,鄧文迪面色如常地看了眼收貨人,咽了咽口水后才說道:“美女,你好,您叫張麗春對吧,這束花……”
“謝謝小哥哥,”一嬌小可人的小姑娘打開門來,看到鄧文迪手捧著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臉上也是笑出了花兒般的美麗來,急急忙忙地就接了過去。
而那一聲急促道來的“謝謝小哥哥”的蘿莉音真的很好聽,入到鄧文迪的耳旁,有著酥酥麻麻的觸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