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哥哥獵殺過那么多妖獸,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哥哥如果不出面的話,那個文桑是不是就要死了。”
黑袍女孩言語中自然散發著對弱者關懷,現在文桑的樣子,實在太慘了,紅腫、淤青、鮮血遍布全身。
“不會。”
高黑袍人緊盯著決斗臺搖搖頭,“這家伙的格擋技巧簡直驚為天人,戰斗至此根本沒受到致命傷害,地下基地應該不會有如此技藝的格斗老師教他。”
黑袍女孩不解的看向決斗臺,那里,文桑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傷成那個樣子,哥哥為什么還說他死不了。
決斗臺上,徐峰和文桑的氣血又一次消耗殆盡。
徐峰出拳的速度都變慢許多,文桑的格擋同樣越來越無力。
至此,文桑身上除了小文桑之外幾乎沒有好地方,甚至胸口、頭部、腰脊等重要部位都受到幾次攻擊。
好在此時的徐峰氣血不足,氣力消耗嚴重,打在文桑要害處的攻擊并沒有那么大力道。
所以,文桑沒有受到致命傷害,只是樣子實在慘不忍睹。
決斗到這個地步,徐峰再想要文桑的命,難。
徐峰自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隨著氣血的消耗,他只覺得雙拳越來越重,這樣打出的進攻根本不可能殺死文桑。
平日強大有面的堂堂長峰獵魔隊隊長,此時卻連一個13區最弱的廢物都遲遲解決不掉。
觀眾席上無數道另類的目光如一把把尖銳的刀子,不斷刻在徐峰背脊上。
用力揮出最后一拳,擊打在文桑右臉,徐峰終于使完最后一絲氣力,半坐在決斗臺上,粗重的喘著氣。
被徐峰最后一拳打的鮮血彪飛的文桑,重重倒下去。
他沒死,只是太累了。
累到明知這是徐峰最后的進攻,明知這一擊可能使他真正受創,卻依然抬不起雙手格擋,只能用腫脹的右臉迎接徐峰的鐵拳。
觀眾席,啞然無聲。
整個決斗場,落針可聞。
生死決斗場上沒分出生死,兩個人都累趴下,這是整個陽城地下基地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這……算打完了嗎?”
“生死決斗場啊,不分生死怎么結束,你認為臺上的倆人有人會認輸然后另一人放棄進攻?”
“可文桑那小子沒死啊,還躺在那喘著氣呢,長峰獵魔隊的徐峰已經沒力氣再進攻,短時間內文桑怕是死不了。”
“那這場挑戰怎么辦?該死的不死,該打的不打,我都餓了……”
見徐峰和文桑各自躺在決斗臺上沒有動靜,觀眾席倒是熱鬧起來。
不少人等了一會兒不見二人有動靜,開始零零散散的離場。
說到底這是別人的生死,遠不比自己填飽肚子重要,決斗場的事只能是飯后閑余。
重點在“飯后”,吃飯才是更重要的。
靈氣復蘇三千年,就不缺的就是死人,尤其是生活在地下基地以各種手段某生存的人。
十幾分鐘的時間,觀眾席離開一小半,不過最后排的兩個黑袍人沒有動,第一排的凌寒也沒有動。
臺上,徐峰和文桑都在用力恢復著,一個想盡快把對方弄死,一個想抓緊恢復點氣血以防止被對方弄死。
但很明顯,短時間內二人別想有什么動作。
“小文桑,堅持住啊。”
凌寒下意識的握緊白嫩嬌小的拳頭,這樣的肉搏戰其實很少發生,至少在以死相拼的生死決斗臺上從來沒有過。
若不是徐峰自持實力比文桑高出不知多少倍,肯定是不會主動提出不使用武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