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叔叔,多謝你們把我爸送回來,這些錢我們不能要。”
文桑扶著床沿坐下,感激的對文兆恭那兩位工友說道。
兩位工友親眼見到文桑傷成這樣,心里也是一揪。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們二人都知道,沒有見到文桑之前,二人還在不解向來穩重大方的文兆恭怎么會干出這糊涂事。
此時見到文桑,心中頓時疑慮去了大半。
他們都是有子女的人,代入一下,很容易理解文兆恭在見到文桑時心中的憤怒。
換成他們,可能還未必能有文兆恭的勇氣。
“唉,這是什么事啊。”
其中一個工友嘆息一聲走到門口。
另一個工友把手中幾枚銀幣輕輕放在桌上,說道:“文桑,跟你父親老實在家養傷,別跟徐峰那伙人斗了,咱們這些沒錢沒勢沒實力的人,能活著就行。”
說罷,他上前拍了拍文桑的肩膀,看一眼哭成淚人的李秀萍,轉身和同伴一齊離去。
文桑坐在床邊,緊緊握住文兆恭厚實的大手,心中的憤怒灼灼燃燒。
看文兆恭口中溢血的樣子,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內傷可不比他這種皮肉傷,一個不慎將丟掉性命。
而目前的文家,根本拿不出醫治的錢,不然文兆恭昨天夜里就抱著文桑去醫院了。
“媽,您別哭,我去想辦法。”
文桑的頭陣陣刺痛,過度憤怒像無數根針一樣扎著他的小腦。
李秀萍哭著抬起頭,聲音模糊的勸慰文桑:“桑兒,你的傷還沒好,聽你兩位叔叔的,在家好好養傷。”
文桑甩甩頭,輕聲道:“媽,您放心,我沒事。”
說完,文桑便起身,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走出家門。
甬道中,慘藍色的燈光一如平日里那樣冰冷,比燈光更冷的,是文桑的心。
徐峰把他打傷,那是在生死決斗臺上各憑本事。
可那個混蛋竟然對文兆恭下這么重的狠手,文桑知道,這是在向他示威,告訴他在地下基地應該以怎樣的方式茍活。
但徐峰永遠不會料到的是,論堅韌之心,文桑真的不比基地外的妖獸弱。
“徐峰。”
文桑咬牙切齒的低語,又惹起一串疼痛。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老爸的傷治了。”
文桑懂得緩急輕重,他拖著受傷的身體根本無法為文兆恭報仇,強忍著傷痛出來是為尋找醫治文兆恭的法子。
思來想去,整個陽城地下基地能把他當人看的,屈指可數,把他當朋友的,或許只有一人。
凌寒。
若非情非得已,文桑真不愿意去找凌寒開口。
“小文桑!”
驀然,一道空靈悅耳的蘿莉聲響起。
文桑聞聲抬頭,卻見不遠處的甬道拐角處正站著一位十二三歲、粉雕玉琢的小蘿莉。
“摔,怎么遇上這個姑奶奶了。”
來者蘿莉正是讓文桑身敗名裂,七歲便一拳打倒十五歲的文桑,陽城地下基地神力小魔女,二丫。
二丫大名解語冰,今年十二歲,是13區赫赫有名的力量系天才。
當然,這個“天才”僅僅是對于地下基地的人來說,至少目前為止,十二歲的二丫還沒有成為青銅級覺醒者。
但這一切名頭都不算什么,真正讓文桑下不來臺的還是五年前二丫的那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