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板,先前是季某人不義,文老板能以如此氣魄伸以援手,實乃地下真豪杰,人類新希望!”
季應龍一個閃躍避開花斑烙鐵頭的甩尾攻擊,看向文桑一陣吹噓。
或許文桑是這些人中實力最弱的,但多個人總歸多點希望。
哪怕文桑上來就被花斑烙鐵頭吃了,那也拖延一點時間不是。
比起身家性命,季應龍這種老流氓可不會在乎費一點唾沫。
戰斗中的其余人也都面露感激之色,他們心中的想法和季應龍差不了多少。
就連方才受輕傷的一個舵主都起身重新加入戰斗,并做好隨時準備逃跑的打算。
“大當家的,謬贊,謬贊。”
文桑嘿嘿一笑,十分謹慎的繞到戰斗圈一旁。
“文老板,何不速速出手?”
季應龍匆忙中看到文桑從一邊繞到另一邊,卻不出手相助,搞不懂文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得大聲相問。
文桑嗤笑道:“大當家的別急,我這就出手相助!”
雙眼微瞇,一點寒芒外露,文桑從腰間緩緩摸出赤翎刃。
若是讓五家店鋪的伙計看到文桑現在的表情,肯定會驚恐的大喊:
完了完了,狠辣的新老大又來了。
文桑緊盯前方戰局,在花斑烙鐵頭暴起攻擊,季應龍等六人全力以對的瞬間,文桑將手中的赤翎刃甩出。
一共三把赤翎刃,一把飛向季應龍,一把飛向季金龍,剩下一把才飛向花斑烙鐵頭。
救人和害命,向來都是兩碼事。
文桑被徐峰扔下的時候沒實力反抗,如今的他可不是那樣的小白。
報仇不隔夜。
能下午報就絕不晚上報。
飛向季應龍二人的赤翎刃精準無比,直沖著頭、心臟要害而去。
相比之下飛向花斑烙鐵頭的那把就顯得偏離很多,力道也不是很足,擊打在花斑烙鐵頭龐大的身軀上,激起叮的一聲輕響。
季應龍不虧為白銀級巔峰的存在,這種戰斗下還能察覺到危險并躲開赤翎刃的襲擊。
但季金龍就沒那么強的實力和那么好的運氣了。
一把赤翎刃直直沒入其胸口,險之又險的避開心臟,卻是受了不輕的傷。
季應龍看到季金龍受傷和飛向花斑烙鐵頭的無力且不精準的赤翎刃,如何能不明白文桑意欲何圖。
“文,桑!”
季應龍從牙縫里大聲擠出來文桑的名字,恨意滔天。
“哈哈哈。”
文桑豪邁一笑,沖著季應龍大喊:“大當家的,不用客氣!”
隨后潛行而逃。
反正他始終沒有進入戰斗圈,花斑烙鐵頭正對季應龍他們上心,沒工夫關系文桑這個弱小的人類。
文桑是想走就走。
季應龍幾人就不一樣了,一旦他們想撤退,花斑烙鐵頭就立馬加強攻勢,讓他們應接不暇。
看著文桑遠遁而去,季應龍吹胡子瞪眼卻無計可施。
文桑重新繞到回陽城基地的路線上,隱約能聽到他在嘟囔。
“第三把飛刀還是不準,力道也不足,打在花斑烙鐵頭身上和撓癢癢似的,搞得像我做任務很敷衍。”
悔恨自己技藝不精的同時,文桑加快步伐,盡量縮短自己與陽城基地的距離。
再說另外一行人與花斑烙鐵頭的戰斗。
自文桑走后,本就落于下風的眾人因為實力最強的季應龍數次分心,此刻已經險象環生。
尤其是胸口還插著一把赤翎刃的季金龍,氣血迅速流失,行動緩慢。
若不是仗著其強悍的修為,這會恐怕早被花斑烙鐵頭一尾巴抽飛。
“大哥,我快不行了。”
季金龍喊道。
這么一會兒,他身上所有的恢復藥劑都已用完,可氣血還是在飛速流失著。
季應龍知道,短時間內不可能解決花斑烙鐵頭,甚至連自保都快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