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帕西法爾嗤笑,魔杖舉起與胸平齊,突然向前邁出一大步,嚇得馬爾福跌坐在地上。
“我爸爸會給你錢,給你很多錢!”
“我爸爸可以給你安排在魔法部的工作,他和部長福吉是好朋友!”
“還有,我爸爸還可以…你需要什么,他都可以給你。”
馬爾福幾乎要哭出來,仰頭看著帕西法爾的眼神,他無比確信,對方是真的會殺了自己,或者說,至少是做好了要殺自己的覺悟的。
“你爸爸,你爸爸,除了你爸爸,你還有什么?一個馬爾福的名字?兩個跑的比魔咒還要快的跟班?除了你那身為純血的脆弱的自尊,你自己一無所有到可憐的地步。瞧瞧,你的朋友甚至不愿意再為你站出來。”
帕西法爾一指墻角抱頭蹲防假裝靜物的潘西和扎比尼,追逐他們的飛鳥早已經被撤了回來,可他們卻看馬爾福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我說過,決斗,或者道歉,你只有最后的一個機會選擇。”
他繼續向前走著,魔杖輕輕揮動,所有的飛鳥重新聚攏做一團,化為一根長箭的形狀,在空中一動不動,靜靜等待著馬爾福的選擇。
“我爸…我…對不起。”
馬爾福的嘴唇緩緩的張合,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沉默下去,垂下頭來,幾乎低不可聞的道歉。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車廂中,無疑足夠清楚。
“西莫,德拉科道歉了,也得到了足夠的教訓,你愿意原諒他嗎?”
帕西法爾轉頭望向西莫,詢問他的意見。
“啊?好吧,我愿意。”
西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問自己,猶豫了片刻后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馬爾福的態度與誠懇差了太遠,但他相信,馬爾福得到的教訓已經足夠深刻了。
“還有你們呢?”
帕西法爾環顧四周,掃視假裝“你看我不到”的其他人,包括那兩個將門稍稍拉開一條縫的掛件,陸陸續續的,“對不起”嘟嘟囔囔的從他們口中說出。
“那么,這次決斗就結束了。”
魔杖輕抖,天空中的飛鳥炸開,化作銀色的光雨,帕西法爾滿意的拍手。
但也就在這一刻,一道紅色的光芒在他的身后亮起。已經走到車廂的交接處,左右皆是欄桿,帕西法爾已是避無可避!
“Diffindo!(四分五裂)。”
已經悄悄站起來的布雷斯·扎比尼手中握著魔杖,陰狠的望著帕西法爾。粉碎咒若是落到人體上,哪怕小巫師的魔力不夠強大,但重傷卻是免不了的!
“Viribusfortis。”
銀光籠罩在帕西法爾的身上,他的手臂肌肉皋起,按住右邊欄桿一拉,險而又險的避過了這道魔咒,而后一個箭步沖過去,踢在了扎比尼的胸口上,將他踹飛出去,跌落地上,已是暈了過去。
“他還死不了,帶著他滾吧,馬爾福。”
對趕過來一臉焦急的漢娜與赫敏露出一個笑容,帕西法爾頭也不回的說。直到這時,反應過來已經結束的掛件*2才姍姍來遲,不過還算是有眼力見的抬起扎比尼,向自己的隔間走去。
“傲慢分為兩種,一種是能力過于低下,還有一種是志向遠大的。我敬佩后者,但現在的你,無疑是前者。”
一聲不吭的馬爾福經過身旁時,帕西法爾用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
“不過你沒有哭出來,至少還算得上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