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堂中,稍稍平緩了些情緒的小巫師們排成一溜,靜靜的等待著分院儀式的進行。
“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
麥格教授將分院帽放在一只四角凳上,注意喊著小巫師們的名字。
“漢娜·艾博!”
金發的漢娜跌跌撞撞地走出隊列,戴上帽子,帽子剛好遮住她的限睛。片刻停頓——“赫奇帕奇!”帽子裂開一個縫隙,大聲喊道。
“蘇珊·彭斯!”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蘇珊飛快地跑到漢娜身邊坐下。
每年一度的垃圾分類(誤),分院儀式,都是一次狂歡。四個學院的學生們許多都站起身子來,為他們的新成員歡呼,這種氛圍在哈利·波特走到分院帽前更是達到了巔峰。如同一切故事應該的那樣,格蘭芬多喜提有史以來最令城堡頭禿的“扣分三巨頭”。
然而,此時在拱形的校長辦公室中的氛圍,卻遠遠不像大禮堂這樣輕松。
鄧布利多與帕西法爾對坐在他那張算不上寬敞的桌子旁,在他們中間,一排銀色的奇形怪狀的器具正在叮當作響,半空中升騰起許多淺色的霧。
“威廉姆斯,剛才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么?吞下了霍格沃茨需要30年積攢的魔力,就是一頭巨龍,也絕無道理幸存。”
鄧布利多微微抬頭,藍色眼睛緊緊的盯著半空中升騰起的云霧,十指交叉平放在桌上,面無表情。雖是詢問,但無疑沒有半點詢問的意思。
此時的鄧布利多已經沒有在禮堂時看上去的那般震怒,但只有坐在他面前的帕西法爾才真正明白,表現出這種沉靜的時候,才是白巫師真正可怕的時候。
“我不知道。”
但帕西法爾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這件事情,他確實一無所知。他在靠近大廳時便有了這種感覺,而且直到現在,他的體內還充盈著洶涌的能量。
如果不是鄧布利多利用桌子上的這些銀器為他進行引導,只怕他已經化作秋日中最美的一團焰火。
此刻,這些十分精致的銀器也已經出現了道道的裂痕,銘刻的雕紋多半已經黯淡下去,呈現出一些焦糊的顏色,無疑很難再做使用。
“竊賊!流氓!匪徒!”
在已經陷入了有些詭異的對峙的辦公室中,忽然一個有些油腔滑調的嗓音響起。
“鄧布利多才是現任的校長!菲尼亞斯,安靜!”
另一個十分威嚴的女聲出現在帕西法爾的身后,嚴厲的斥責先前的那個聲音。
“菲尼亞斯,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吃點東西吧,相信你已經有些餓了。”
鄧布利多長嘆一聲,低下頭來,不再去注視已經變的十分稀薄的云霧,轉而看向帕西法爾。他的表情柔和下來,手中魔杖輕揮,帶出一點靈光。
一個裝滿了各類點心,還有茶壺茶杯的托盤就出現在桌上。
“我只能看出來你與分院帽之間產生的聯系,激活了這座城堡的某種機制,甚至直到現在,我也無法得知這巨大的魔力到底去了哪里,以及是否會對你造成影響。”
白巫師的語氣中有一絲遺憾,正視著帕西法爾。
“請諒解一個老人,一個校長,因為學校安全而產生的擔憂。但近百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大的損失,我想,在不稱職這一點上,我的名字也許會在校史上留下姓名。當然,這并不是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