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壓著嗓子說,但這次他微微錯開了帕西法爾的眼神。
“教授,我先離開了。”
看懂了斯內普的意思,帕西法爾干脆利落的離開。果不其然,在午餐時在禮堂他又一次遇到了穿著黑色長袍的魔藥課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給你的。”
將一個信封遞給帕西法爾,斯內普面無表情的說,然后甩開長長的袖子離開了禮堂。
“帕西,斯內普教授怎么會找你?”
在他一旁的赫敏有些焦慮的詢問,不遠處,納威、迪安等人也在急迫的看著這里。
“可能是鄧布利多教授對我的實踐課程有些安排,拜托他來幫忙送信?”
帕西法爾拆開火漆,打開了手中的信封,里面放著一張不大的紙條,還有一個陶瓷做的粉色茶杯,正是鄧布利多常用的那種。
不出意外的話,這是一個他本人制作的門鑰匙。
實踐課程自然是用來應付其他小巫師的幌子,畢竟無論是他還是鄧布利多本人都不想以“震驚!霍格沃茨新生在禁林中竟然!”這樣的標題被刊登到預言家日報上,
“看,鄧布利多教授送的茶杯,用來課程上使用。對了,赫敏,你有多余的鉛筆嗎?我忘記帶了,晚些還你。”
將茶杯拿了出來,帕西法爾小心的握著杯柄,向其他人展示著。紙條上只有一句話,“課程上使用”,來自白巫師的筆跡。
“要用到這樣的茶杯,你參加的肯定是很深奧的培訓,也許還要涉及到O.W.L.S以上級別的魔咒,真希望我也能入選。”
赫敏將鉛筆遞給他,有些羨慕的看著帕西法爾將茶杯收進口袋中,她對于一年級中只有他一個人入選一直很不甘心,最近幾天都在圖書館待到很晚才回休息室。
將盤中剩下的一點煎土豆吃完,帕西法爾離開禮堂,回到了寢室。
確認周圍沒有人在旁觀后,他取出了那張紙條,將背面翻過來,上面十分潦草的寫著一段話。
“生飲獨角獸血會讓巫師逐漸失去對魔力的感知,直到最終與麻瓜無異。這個過程不可逆,也無法延緩。”
這段字跡顯得十分秀氣,看起來有些像是來自女生的手筆,唯獨在“延緩”這個詞上格外用力。這解釋了為什么在原本的劇情中,作為教授的奇洛始終表現的無比弱雞,明明可以直接火力壓制,卻被波特貼臉一套。
“不過斯內普教授,你暗示的可以再明顯一點。”
從口袋中摸出鉛筆,他小心翼翼的側過來,在信封的正面快速連續的掃過。很快,原本光潔的信封就被灰色涂滿,在中間顯出來一行很潦草的字來。
——“那是個錯誤。”
只有三個單詞,“是”用的是過去時態(was)。
帕西法爾在剛摸到信封表面時就感覺手感有些不對,在拿起茶杯時還發現自己手掌上沾上了一些鉛筆屑獨有的灰色,就猜測可能是有人先寫上了字,又選擇了擦去。
果然,斯內普是在恐懼。他并非是在恐懼來自鄧布利多的猜忌,而是在恐懼自己的某段過去可能會是幫助了伏地魔卷土重來的罪魁禍首。
如果帕西法爾猜測不錯的話,延緩詛咒影響的魔藥正是來自他的研究,畢竟心高氣傲的里德爾是絕對不會對這種只能用來“茍延殘喘”的東西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