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
也不管能不能聽到,帕西法爾一把抓住了掛在掃帚上的納威,摜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反踩在樹枝上,借力強行轉身,朝著打人柳樹干的一塊節疤扎了下去。
他不確定這個節疤就是原著中能夠停止打人柳行動的那個,但這是能找到的最顯眼的。
樹冠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他們的頭上,那是打人柳吃痛之下的決絕報復。帕西法爾身子落在半空,左臂架著納威,再已無處借力。
“不過你還算聰明,至少懂得提前暈過去,不用疼這一下。”
低下頭,將納威護在懷里,他靜靜的等待著劇痛的到來。直到這時,他才發現納威早已經昏了過去,是憑著最后一股勁抓著掃帚才不至于掉下來。
但劇痛沒有到來,伴隨著清脆的一聲啼鳴,火紅色的鳳凰福克斯出現在了打人柳底,須發盡白的鄧布利多緊握著魔杖指向帕西法爾。
“Reshio(力松勁泄)!”
白色的光芒亮起,錯過他,落在了打人柳的“巨錘”之上,將它彈了回去。
“Immobulus(全部定身)。”
另一束光芒接踵而至,將打人柳定住,不能再動彈半分。
“教授,你其實真的可以再早點過來的。”
伸出手,抓住福克斯遞過來的尾巴落回地上,帕西法爾露出一絲苦笑。他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酸痛,用力過度的肌肉正在吶喊著向他訴苦。
“在格蘭杰小姐撞破了八樓的窗戶,還大聲威脅要炸掉我的辦公室后,我就趕了過來。可這不是來的也不晚?”
鄧布利多眼神有些黯淡,但很快便將情緒收回,眼角一抖。
“這算還一次了吧?”
帕西法爾有些無力的說,抓著福克斯的尾羽不放手,那種溫暖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讓他有一種在泡著熱水澡的感覺。鳳凰福克斯轉過頭來,有些不滿的看著他,卻被他抓過腦袋一陣亂盤。
“威廉姆斯,你從沒有欠過我什么。但如果你想說算,那就算吧。福克斯,可不要讓霍琦夫人和格蘭杰小姐他們擔心太久。”
嘆了一口氣,白巫師伸出右手,抓住鳳凰福克斯。
下一瞬間,三人一同消失。
“天吶!帕西法爾,我還以為你們要死了!我騎著掃帚去了八樓,找鄧布利多教授去救你們,但不知道有沒有來得及。梅林的長褲!我居然沒有學習就飛起來了!還……我會不會被鄧布利多教授開除?天啊,我要回去給媽媽寫信,讓她幫我申請一所學校!”
還沒等回到飛行場地的帕西法爾適應眼前環境的變化,小海貍赫敏就一頭撞了過來,邊哭喊著。但她說著說著,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么,鴕鳥一樣的僵在那里。
“還撞破了八樓的玻璃?威脅要炸了校長辦公室?”
帕西法爾有些好笑的看著赫敏,把鄧布利多剛才講的話復述了一遍,看著小海貍的臉色從因為擔心的蒼白漲成紅色,而且變得有些危險起來。
“謝謝你,赫敏。”
他低下頭來,極認真的說。小海貍的頭發很是凌亂,在臉上有被玻璃劃出來的口子,即使經過了魔咒的止血還是能夠看出來。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請允許我先送隆巴頓先生去醫療翼,他現在很需要龐弗雷夫人的照料。”
鄧布利多在旁邊露出“我懂”的笑容,將納威接過,由鳳凰福克斯抓著,“不過在離開前,我想我必須為格蘭芬多加上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