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在“有求必應重工”倒騰出來正義之劍的帕西法爾的心情是非常輕松的,在有了一個原型之后,更多“正義之劍”的誕生就變成了不斷重復的過程。
雖然火蜥蜴的血是稀有的魔法材料,雖然作為承載的赤楊木也不便宜,雖然用來在金屬表面刻畫符文的仙塵粉甚至比等重量的金子還要珍貴,但這些無疑都是值得的。
沒有爆破,還當什么法爺?冰法什么地位自己難道沒有點那啥數嗎?
即便因為在制作過程中不可避免的連環的爆炸聲,他在將剩下的一點赤楊木用完后,最終被認真看著溫迪克教授的《詛咒與反詛咒》的赫敏趕了出去,但那也一點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
“難得的周六下午,就是應該什么也不做啊。”
吃過午飯,帕西法爾躺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壁爐前的躺椅上,攤成一條。
溫暖的火焰,舒適的躺椅,加上蓋著的一條羊絨薄被,共同構成了一間宅男快樂屋,幫助他愉快的睡過了整個下午和傍晚。直到八點的鐘聲響起,他才懶洋洋的換上長袍,將頭發整齊的束在腦后,走出公共休息室。
或許是因為接近月中,天邊的月亮呈現有些臃腫的橢圓,灑下的月光讓遠看過去的黑暗的禁林甚至多了一些圣潔的光輝。在門廳領回長矛,帕西法爾走在禁林的小徑上。
不知為何,今夜的禁林給他一種壓抑的感覺。
更不幸的是,貝恩臉上難看的表情也印證了他的想法。一言不發,他默默的跟上了貝恩。
“火星在閃耀,或許很快就要燃燒起來。”
貝恩走在前面,突然打破了沉默。
“翻譯一下?”
帕西法爾不經心的問,上次貝恩所說的“月亮空亡”曾經讓他很是警惕,但在找天文課教授詢問之后,卻發現那只是指月亮在某星座內和太陽或行星結束最后一個相位后開始,到她進入下一個星座前的這一端過程。
“占卜師們說,在月亮空亡時,它的能量會變得截然不同,人們往往會做出與往日不同的決定。但在天文學看來,那不過是極為正常的自然現象罷了。如果威廉姆斯你認為月亮的變動會讓你免于作業的話,我只能對此表示遺憾。”
當時,辛尼克斯教授是這樣回答他的問題的,并且在對話的最后一指帕西法爾的觀星記錄,那上面的內容要比其他小巫師的少上一截。
貝恩沒有理他,而是將原本扛在肩上的長矛拎在手里。
“森林西邊的狼人開始暴動了,馬人有兩個較小的部落被他們攻擊,但今天離月圓之夜還有整整一周。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他正常的說話,但表情變得凝重。細長的眼睛微微瞇起,謹慎的看著身前的一片樹叢。帕西法爾則稍稍與他錯開幾步,站在稍靠后一些的側邊。
他也聽到了,在那片樹叢里藏著什么東西,他的呼吸很急促。
貝恩一步步的向那片樹叢走了過去,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現一樣。
并沒有多出乎意料,一個黑色的身影突兀的從樹叢中竄了出來,向貝恩撲去。人影的動作很快,在黑夜中幾乎看不分明,身上穿著破舊的黑色長袍,中等個子,伸直了的十指留著骯臟的長長的黃色指甲。
“卑劣的偷襲。”
馬人貝恩手中的長矛斜揮,將那人打飛出去。那人身子撞在一棵樹上,跪倒在地,吐了一口血出來。卻又像是沒有受傷一般,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口中發出胡亂的嘶吼聲。
“是狼人,但不對勁。他已經瘋了,徹底瘋了。”
貝恩噤聲說,他再一次的用長矛將狼人抽飛。
在光照下,狼人的眼珠通紅,瞳孔放大。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瘋狂的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