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最終帕西法爾還是沒有像他希望的那樣來一次轟轟烈烈的爆炸。
盡管作為精神西莫的他非常期望能在霍格沃茨最隱秘的斯萊特林的密室的盡頭來上一場秋日里最燦爛的花火,但還沒有等他真正付諸行動,鄧布利多就明白了過來。
——他站到了墻邊,輕松的揮了揮魔杖,磚石就自發的向外排開,像是在歡迎著白巫師一般。這讓帕西法爾越發懷疑鄧布利多如果帶上根木棍跑到人類的世界,甚至能復刻一遍老頭分海的傳說。
“或者不如說摩西分海的故事本身就是來自于巫師?也許摩西本人是一個很擅長變形術的巫師?那如果按照這個邏輯的話,似乎,大概,好像希臘神話?”
抓了抓下巴,想到了某些危險事情的他跟著鄧布利多繞了小小的一個彎,進入到被那扇鐵門封鎖的小房間中。這個房間依然十分空曠,但比他想象的要大上了許多。
在房間的正中,是四座巫師的雕像。他們并不難分辨,分別是持著長劍的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頭戴冠冕的羅伊娜·拉文克勞,面帶微笑,有些矮墩墩的海爾嘉·赫奇帕奇,與一臉桀驁的薩拉查·斯萊特林。
這里的斯萊特林明顯要比另外三人高上一個腦袋,站在中心。但他們四人無疑都是笑著的,即使是威嚴的斯萊特林的嘴角也彎著一點弧度,瞇起眼睛來,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在雕像前的地面嵌著一塊銅制的牌子,帕西法爾走過去,低下身子看,上面用古英語刻著一行話,翻譯過來便是“它曾開始的地方”。比較奇怪的是,那個“曾”像是后來被硬刻進去似的,顯得非常突兀。
“教授,您先?”
站在梯子前,帕西法爾禮貌的詢問鄧布利多。他必須坦白承認,他這里是有點小小的想要看到老土豆艱難的爬梯子的模樣的。但看到白巫師面帶笑容的搖了搖頭后,他也就干脆的自己爬上去。
——反正從上面俯視一定同樣有趣。
這段梯子很高,或許是因為常年受潮,原本精致光滑的表面已經有了淺淺的銹蝕,在踩上去時還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這讓他必須時刻保持全神貫注。
但讓帕西法爾想要打人的卻在后面,當他發現自己只差兩三級就能爬到頂端的平臺時,忽然發現白巫師抓著鳳凰福克斯的尾羽從他旁邊飛了上去,鄧布利多甚至還帶著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盯~”
輕巧的撐著墻壁的邊緣翻上最后的平臺,帕西法爾就用一種帶著莫名的怨念的眼神盯著正在揮著魔杖的白巫師。一道道的銀色光華像是水銀一般波漾出來,彈在最后的這個小小平臺上,又彈了回來。
“看來斯萊特林本人并沒有在這里施加任何的保護咒語。”
片刻后,白巫師停了下來,有些驚訝的說。
“也許是因為這里已經到了盡頭了吧。”
帕西法爾想了想,回答。
這個平臺并不大,也不寬敞,在他們身前只有三級臺階,連接著的是一個木制的活板門。鄧布利多邁著大步走了過去,他的表情有點奇怪。
“聽,有水聲。”
站在活板門前,白巫師右手謹慎的舉著魔杖,左手慢慢的推門。
這是千年前叛走的學校創始人之一,薩拉查·斯萊特林,遺留下來的密道的盡頭,在對面藏著什么奇怪的詛咒或是怪獸都不稀奇。帕西法爾同樣也是這樣想的,他跟在鄧布利多三四步后,半躬著身子,魔杖指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