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他家的兒子得了白血病,我不會為難他的,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還有別的事嗎?”
申大鵬已經決定要遠離蘇酥,還她一分平靜安寧的生活,態度也就冷淡了些。
“你說什么?劉大賀得了白血病?”
蘇酥詫異的瞪著大眼睛,想要多問些什么,可是感受著申大鵬冷漠的態度,心里竟是突然有些失落。
“放心,我是不會欺負窮苦人的!”
申大鵬并非有意,但冰冷語氣卻顯得更像是高傲自大,彷如把自己擺在了高人一等的位置上,而下面的人,則是類似于蘇酥這種家庭條件不好的窮人。
“申大鵬,你放心,我會幫你的,就像你幾次出手幫我一樣,我會去找那個人說清楚,讓他還你們食品廠一個清白!”
蘇酥從沒想過會被申大鵬這般諷刺,原以為申大鵬與別人不同,結果……冷哼笑一聲,說話的語氣比之前激動了許多。
“你就別參與這件事情了,免得再被壞人抓住!”
申大鵬仍舊淡漠的瞥了一眼,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側身與蘇酥擦肩而過,背對血色夕陽,緩步離去。
“他這是在關心我嗎?都是因為我,他才惹到了朱家,他都不埋怨我嗎?難道剛才是我誤會他了?他根本就沒有瞧不起我?”
蘇酥再沒有追過去,而是愣在了原地,心緒異常復雜,既有對申大鵬的愧疚,也有被別人關心的感動,抬頭正對著夕陽灑落,嘴角滿足的微微上揚。
當天晚上,蘇家三口吃過晚飯,蘇母去了廚房刷碗,蘇華仁和蘇酥父女倆靜靜坐在餐桌旁,半天都未說一句話,蘇華仁愁眉苦臉的低頭思考,而蘇酥則是一直盯著父親,似乎在等待、期待著什么,可是父親始終沒有說話。
“爸,你找劉伯伯談過了嗎?”
與經歷過幾十年風霜閱歷的父親相比,蘇酥還是稚嫩了一些,也沒有被歲月打磨過的安穩性子,她今天已經答應了申大鵬會出手相助,如果父親依舊不愿管他人之事,那她只能自己去找劉伯伯攤牌。
“還沒去呢。”
蘇華仁輕搖搖頭,他并非不想去,而是他實在不知道去了該說些什么?直接問老劉是不是說謊了?
是不是訛詐欺騙食品廠了?如此直白,只怕會傷了多年的鄰里感情,更何況他始終不信,向來實誠的老劉會做出這等事情。
“您是不想去?還是不知去了該說些什么?”
人都說知子莫若父,但又何嘗不是知父莫若子?蘇酥本就是個聰明的孩子,又是在羊湯館這種餐飲的服務行業長大,自然也會增長些察言觀色的能力,父親的糾結她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