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警察同志,我就是聚眾賭博,做個莊家而已,偶爾再給他們拿點錢,當然也是利息高了一點,我認罪,我交罰款,我可沒做別的違法事情啊。”
“我沒問你賭博的事,雷賽你認識嗎?”
劉寧臣也不想嚇壞了老六,尤其見他并無反抗之意,便收起了手槍。
“認,認識啊,那是我大哥,不,不是,我朋友,之前還帶我在縣里混了一陣,后來給了我一筆錢,他就跑路了。”
“為什么跑路?給了你多少錢?是他親自給你的嗎?”
劉寧臣繼續詢問。
“不,不是他給……”
老六話說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忙搖了搖頭,“是他親自給我的,五十萬,讓我回家置辦田地好好過日子,警察同志,他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跟在他后面打打架,撐撐面子而已。”
“你若是跟我撒謊,我能讓你一輩子待在監獄里,我告訴你,縣里工業園區的經濟詐騙案已經調查清楚,雷賽也牽扯其中,幾個億的資金詐騙,必定是死刑,哪怕從犯也足以終身監禁,知道嗎?”
劉寧臣并沒有夸大其詞,以詐騙的資金來算,再加上還是詐騙縣政府,而且還有畏罪潛逃,罪名的確足夠判死刑了。
“我……呃!”
老六似乎還有些難言之隱,一時沉默不語。
“這個項鏈你認識吧?”
申大鵬從門口走進來,把塑料袋里的樹枝抽出來,金晃晃的項鏈放在老六面前,“我勸你老實交代,也好給自己爭取個寬大處理。”
“項鏈?雷,雷賽哥的項鏈,你們已經抓到他了?不,不可能,兵少說給了雷賽哥一千萬,讓他去南方跑路了,你們不可能抓到他……”
話已至此,老六看到申大鵬和劉寧臣嘴角的笑容,也知道自己口無遮攔說的太多,重重嘆了一聲,緊鎖著眉間,低下了頭,“我交代,我坦白從寬!”
松白大廈頂層包房。
朱淳還納悶陳保量為何會從市里趕回來,但想想陳保量并不知道案件進展,于是笑著解釋:“剛才我和黃大少已經研究了一番,無名尸體現在無法證實是雷賽,也就說明死尸與經濟詐騙案無關,對咱們不會構成威脅的!”
“誰跟你說的無法證明尸體是雷賽?誰跟你說的對咱們不會構成威脅?”
陳保量匆匆進了包房,看到朱家兄弟和黃彬都在,臉色除了急切卻沒有改變。
“沒事的,放心吧,經濟詐騙的案子一結案,事情就算過去了,再隨便再把無名男尸的案子解決一下,就算度過這個難關……”
“度過難關?哼我一個手下已經被抓走了,還有雷賽原來那個手下,老六,就是他舉報的。”
陳保量陰狠的目光瞥向黃彬,“小子,你不是說雷賽的手下你都解決了,不會把事情說出去嗎?”
陳保量帶來的這個消息無異于重磅炸彈,把朱家三人和黃彬剛剛平復的心情再次炸的粉碎,一個個面面相覷,已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