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大鵬突然想起前世讓世界人民聞風喪膽的‘SARS’,貌似就是2002年末從廣深開始向全國蔓延的。
“肺炎就是肺炎,哪來的什么**型肺炎,不過你朋友沒事,送來的及時,打個退燒針,吃點藥就可以了,去交錢取藥吧。”
醫生開好了醫藥單,遞給申大鵬,表情并沒有像申大鵬一樣凝重,似乎對于普通的疾病,早就習以為常。
申大鵬失魂落魄的拿著醫藥單繳費,愣神排在長長的隊伍后面,絞盡腦汁的想著前世SARS在國內開始蔓延的時間,可越是著急越想不起來。
不會的,王雪瑩挺好的丫頭,雖然偶爾喜歡惡作劇,但心地純良,再加上又是整日在學校里,不會接觸到SARS病毒的。
“老公,你說我怎么突然得了這病,本來打工攢點錢想著回家好好過年,結果我這一病,做手術就要幾萬塊,咱賺的錢不僅不夠,還得賣了老家的房子!”
申大鵬后面是一對年輕的中年夫婦,看樣子也就只有三十歲左右,倆人膚色都曬得黝黑,雙手上也都是裂痕老繭,看得出來應該是在外面做重體力工作。
看著女人哭的可憐,申大鵬善意的從兜里取出紙巾,遞了出去。
“謝謝!”
女人一邊道謝,一邊擦拭著眼淚,但是來自陌生人的關心,卻好像瞬間打破的她的心理防線,扭頭抱著老公失聲痛哭,又怕影響到別人,只能把委屈和苦痛的哭聲埋在嗓子眼里,變成陣陣尖聲哽咽。
申大鵬心底嘆了一聲,世事無常,命運往往更愿意戲耍可憐的人,轉過頭來的時候,眼中忽然泛起光彩。
剛才身后女人提到過年回家的事情,讓申大鵬突然想起來前世2002年的時候,好像就是年末時候,新聞里開始出現了有關SARS的報道,但那時候病例都集中在廣深地界,而到了春節的時候,才向北蔓延到了京城。
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正值春運,客車站、火車站、飛機場都嚴格進行體溫檢測,凡是體溫高于平均值、疑似**的病人,全部都會進行隔離,而這也大大降低了春運流通速度,所以過年許多在外打工的人回不了家。
回憶起‘**’蔓延到京城的時間點,再想想剛才醫生提到廣深年輕人得肺炎離世,也更加肯定了SARS病毒還未到蔓延全國的嚴重階段,也就是說,王雪瑩只是普通的發燒,并不是他之前擔心的**。
這時,懸著的心才踏實下來,交了錢,取完藥,回到王雪瑩病床的時候,李爽和鄭丹倆人正半蹲在床邊,好像說著什么,見申大鵬回來,又都沉默了。
三人靜靜的守在旁邊,看著始終虛弱沉睡的王雪瑩,一個接一個哀聲嘆氣。
“你嘆什么氣?還不是都因為你?”
李爽瞪著申大鵬,用力剜了一眼。
“因為我?我跟她都有段時間沒見面了吧?”
申大鵬無辜苦笑,不明白李爽到底什么意思。
“要不是雪瑩她……”
李爽剛剛開口,就被鄭丹捂住了嘴巴,拖著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