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新民苦口婆心,想要更努力的勸一勸申大鵬,他剛上前兩步,申大鵬也轉身正色相對,臉上認真又篤定。
“曹叔叔,我不相信‘一入侯門深似海’,更不會相信‘從此蕭郎是路人’,我對夢媛是認真的,就像夢媛對我的感情一樣,我不覺得夢媛會因為黃家所謂的強大實力而背棄我們的約定。”
“而且我相信您和阿姨,還有曹家的長輩,你們肯定都是希望夢媛過得幸福,之后才是家族聯姻中帶來的利益驅使,說到底無非是利益,既然如此,一切都還來得及,時間嘛,可以創造很多,也可以改變很多!”
申大鵬自信的昂首挺胸,又挺直腰板收斂驕傲,面對著不看好他的未來岳父,他暫時能做的只有標榜成熟與穩重,讓未來岳父能改變對他的種種誤會和看法。
“人要懂得量力而行,你這孩子,我怎么跟你說不通!你是敢愛敢恨、敢想敢做了,可你考慮過夢媛沒有?你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想仗著身上一股蠻勁和一點小聰明與黃家作對,你會把夢媛置于更尷尬的位置,你知道嗎?”
曹新民有些生氣的皺著眉,嘴角因不悅而向下撇了撇,說話聲音比之前大了許多,胸前也因為憤然而起伏不斷,“夢媛明明可以到水木大學念書,卻因為你的存在,讓黃彬有了嫉妒和防備,所以曹家和黃家才會讓夢媛回到H省讀大學。
“你可知道水木大學和省城大學的人脈關系網,有著天與地的差別?你可知道黃彬和他堂妹黃瑤都在省城大學,把夢媛當做犯人一樣看著?我不管你們有什么私下的約定,我不希望我女兒因為誰而不開心,你和黃彬誰都不行。”
曹新民越說越激動,與他平時冷靜處事的性格完全不符,果然人都有不可觸的柔軟,顯然曹新民最柔軟的地方,就是他的女兒,曹夢媛。
雖說他本人大部分時間都在紅林市忙于生態園區的工作,但蘇欣作為曹夢媛的母親,還是十分稱職的,經常抽出時間去學校,假意送些生活必需品,實際是在暗中觀察女兒大學生活的是否快樂。
黃瑤,黃彬的堂妹,這個讓人不快的人物角色,就是在一次幫女兒收拾寢室的時候,被細心的蘇欣打聽出來的,對于蘇欣來說,這無異于是黃彬對她女兒的不信任和一種監察方式。
曹新民剛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比此時還要氣憤,差點就給黃志文打去電話,本想以發小的身份提醒黃志文看好自己兒子。
可是電話都撥了出去,又被蘇欣給掛斷了,不出意外,黃志文畢竟是女兒未來的公公,在黃家和申大鵬兩者之中,曹新民和大部分人一樣,還是更看好黃家,他不想在黃志文眼中留下壞印象,不想女兒以后在黃家受到半點委屈。
“曹叔叔,如果您覺得夢媛有今天的境遇完全因為我,那您沖我發脾氣我無話可說,但是您更應該考慮一下,夢媛才剛剛上大一,她還是需要家庭關心的小女生,無論是曹家還是黃家,誰有權利要求夢媛一定要如何如何?”
“……”曹新民一愣,仿佛被刺痛了最柔軟的地方,低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