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寧臣的背影,申海濤心疼之余,不由得搖了搖頭,隨后向辦公室走去。
申海濤在辦公室里喝了一杯茶,感覺腦子清楚了許多,然后去食堂吃了點飯,這才向審訊室的方向走去。
看守的干警看到申海濤親自過來審訊,急忙打了招呼。
“陸時永關押在哪個房間?”申海濤沉聲問道。
看守的干警急忙帶著申海濤來到關押陸時永的房間門前,快速的打開房門。
申海濤一眼就瞅見了房間內鐵柵欄后面關押的陸時永,微微皺了一下眉,隨即走了進去,冷冷的盯著穿著一身大衣蹲在墻角的陸時永。
陸時永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寒冷中緩過來,臉色煞白,此時聽到響動,回頭看到是申海濤,眼里頓時閃過一絲陰冷,慢慢的站了起來,裹了裹身上寬松的大衣。
“申海濤,咱們一個縣里的這么久了,都是場面上的人物,你這樣辦事,也太不地道了吧?”
陸時永鼻子里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盯著申海濤。
“陸時永,這話沒錯,不過我辦事向來公道,能將你這里來,不是沒有原因的。我想,我手下的小劉向你出示拘留證時,應該向你說明原因了吧?”
陸時永的為人,申海濤心里很清楚,這個人很是聰明,腦子夠用,要想對付他,實在是不容易。
申海濤讓自己保持鎮靜,淡淡的說完,從容的掏出一根煙點燃,緩緩的抽了一口,看似隨意的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陸時永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打砸汽修店事情前后,自己和陸時波兩人計劃周密,幾乎毫無破綻,申海濤不可能有什么證據掌握在手里。
想到這里,陸時永冷笑了一聲,“懷疑我與鵬程汽修店被砸有關系,拿出證據啊?申海濤,你這是非法拘留,我什么都不說,你最多關我幾天,信不信我出去后告你!”
申海濤吐了一口煙,同樣微微一笑,“陸時永,你是聰明人,既然我能將你關進來,肯定是掌握了一些東西,如果你識趣的話,就趕緊說出來,或許還能寬大處理呢。”
申海濤這樣說,是在沒有任何直接證據的前提下,不過他清楚,對付陸時永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實底,只能在虛虛實實間,讓對方捉摸不透。
“哼,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根本聽不懂!”陸時永別過頭,“再說了,鵬程汽修店被砸,我也是在被你們的人拘留時才知道的。”
陸時永這話,擺明了是撇清自己和鵬程汽修店被砸毫無關系,根本就不吃申海濤明槍暗箭的心理戰術這一套。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代表你的弟弟不知道,在說什么話之前,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再說不遲。”申海濤聲音很是平靜,盯著陸時永微微的笑著。
陸時永心里又是一驚,“申海濤,你將我的弟弟也關了進來?”
“在打砸汽修店的事情上,你們陸家兄弟兩個,能少了誰的份?!”申海濤將煙頭仍在地上,狠狠的踩滅。
陸時永頓時心里一涼,自己的弟弟該不會招了吧?
不過隨即想想,陸時永還是放下心來,現在這樣的后果陸時永不是沒有想過,他早已經交代過陸時波,萬一出現什么意外,打死都不能說。
陸時波是自己的弟弟,這十幾年來,一直聽自己的話,想來絕對不會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