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走眼了?”
陳英松喃喃自語著,他再度把目光停留在作者那一欄,張楚這個名字讓他有些遲鈍的大腦迅速運轉起來,“就是那個寫詩的小子么?”
鄧一鳴樂了起來,“就是他!他也算是這次征文的種子選手,不過那小子卻有些執拗,不肯去參加詩歌類的,非要來你們小說類。看這樣子,他寫得還挺不錯的?”
“是挺好,故事節奏很流暢,文筆能給劇情增光添彩,就算是個印度小子當主角也沒讓人覺得出戲。他膽子可不小,這種文章很難駕馭。”
陳英松知道張楚的大名,這個玩世不恭的小子能力不低,但總是弄得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兩首不走尋常路的詩跟一首改編的詞讓人啼笑皆非。
要是肯走正道的話,指不定現在青年詩人的名單上就有張楚這個名字!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接著看書吧。你們小說組任務繁重。”鄧一鳴說完就離開了。
繼續看書的陳英松繼續沉浸在文字的海洋里面,在張楚的筆下,原本平淡無奇的動物園生活也變得興趣盎然,不過這時候派和他的家人決定啟程前往加拿大,貨船在馬尼拉港靠岸,重新維修了一個引擎,裝了許多補給后繼續在太平洋航行。
天有不測風云,一場巨大的暴風雨襲擊了貨輪,整個貨輪在十多分鐘內便沉默,派獨自一人坐上救生船逃生!
波浪中起伏的救生船險象環生,最重要是那頭名叫理查德-帕克的整改救生艇旁邊游動。
一個精疲力盡的少年,一頭饑腸轆轆的猛虎,人間慘劇似乎就要發生了!
陳英松心都揪了起來,明知道主角不可能有事兒,但還是忍不住為他擔憂。
鯊魚在救生船旁邊游來游去,船艙內的油布下是猛虎,船舷上面有一只摔斷腿的大猩猩,還有一只早已上船的斑點鬣狗,狂風暴雨危機四伏。
天亮起來之后,一只紅猩猩坐在香蕉堆成的小島上面漂了過來,這也是派唯一主動搭救的動物。
“為什么是這幾個動物,它們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或者僅僅是巧合?”
看書的時候,這些問題從陳英松腦袋里面冒出來。
就跟寫詩一樣,很多意象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出來,很多東西都有自己代表的意思。
只不過暫時他還得不到任何結論,畢竟可用的信息太少。
當食肉動物跟受傷的食草動物呆在一起,結果怎么樣自然一目了然,受傷的斑馬正在夜間被鬣狗給活生生咬斷腿!
如此血腥的內容即便是用文字描述,陳英松也有些反感,自己孫子決不能看這本書,會嚇到他的。
張楚的描寫很具體,仿佛是在看動物世界一般,鬣狗鮮紅的嘴,斑馬松松垮垮流淌血液的殘肢。
這既是優點,也是缺點,會讓很多家長拒絕給孩子們看。
太平洋上面的漂流并沒有因此停下來,鬣狗殺死了斑馬,又殺死了猩猩,可怕的是理查德-帕克這個最恐怖的獵食者竟然一直都在船上!
伴隨著小說的進展,故事的緊張氛圍越發濃厚,當斑馬跟猩猩還有鬣狗都被吃了之后,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派了?
一開始,派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把老虎置于死地,奪回他在救生艇上面的生存空間。
然而仔細考慮之后,他想到的六點方法都沒有用上,因為派意識到,如果跟理查德-帕克做斗爭,輸家只能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