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荒馬亂的準備，還是心情悠閑的談天說地，還是互相不搭理般的冷漠。
《霸王別姬》這部里面真正關于登臺的描寫并不多，大段大段都是聚焦在幕后的演員身上。
當然有這些陌生人在，京劇演員們肯定會有所收斂，不可能當真百分百露出真面目。
張楚臨走的時候抬頭往樓上包廂看了一下，然而只看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欄桿。
他并沒有將自己的來意告訴給江華，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準備工作都還沒弄完，就先別到處嚷嚷。
只要告訴給了任何一個人，那就意味著有十個、百個人知道了這個秘密！
從正乙祠戲樓出來后，張楚便開車朝著學校而去，今天周康神秘兮兮的約了他出來見面，甚至還是用他妻子的手機號，神神秘秘的樣子像是在演諜戰片一樣。
這家咖啡店環境很幽靜，里面顧客幾乎沒有，大概位置太偏了，而且學校附近競爭激烈。
周康早早就已經等候在這邊，見到張楚之后就站起身來揮了揮手。
“周叔，您這是要做什么，搞得我們像是抗戰時候的地下黨一樣。”張楚很是不解的詢問著，有什么事情不能電話、微信溝通，非得來這種地方。
“小心謹慎點準沒錯，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關于《鬼吹燈》的事情究竟考慮得怎么樣。”
張楚偏了偏腦袋，不解的詢問道：“還是我一直以來的看法啊，億達集團可以用《鬼吹燈》去做任何周邊授權，但只要授權出去都必須給我分成才行。他們可以先用電影版做個實驗，如果電影票房不佳的話，后續合約就可以不執行了。”
周康欲言又止，低聲說道：“在這一次的談判里面，億達集團很明顯知道了你的底線，而且我們公司好像也有點不想談判了，覺得戰線拖太長，想要讓你盡快簽約！”
“開玩笑，這涉及到我人生中可能最大一筆收入，才用了幾個月時間而已，你們就有些不耐煩了？”
“事情不是這樣的，我今天聽同事說漏嘴了才知道，吳總跟億達集團的人商量好了，只要公司能讓你簽約，他們就會給公司很大一筆傭金，具體多少不知道，但據說我們比半年的利潤還多。”
周康就是覺得最近兩次談判的時候，自己這邊總是很被動，對方也變得越來越強勢，似乎知道自己這邊的心理預期。
以往談著談著，大家都是各退一步，現在億達集團就咬緊牙關絲毫不退。
后院起火大概說的就是這種狀況，當億達集團承諾給大筆傭金之后，夢龍文化傳媒公司在談判上面的積極性跟執行度就打了折扣，從而給張楚傳遞出一種錯誤的信息，似乎這么優越的條件再不簽約就要錯過了！
張楚認真看了周康一眼，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說不定跟吳桐是一丘之貉。
夢龍文化傳媒的算盤打得很巧，他們知道張楚是周康憑借私人關系拉來的，于是明里暗里都把周康給瞞在鼓里。
一方面可以拿億達集團的傭金，另外一方面等合約簽訂之后，他們還能從張楚跟億達的合約里面獲得10%的分成！
“這么做可就不行了，有點失去職業道德啊。”張楚有些生氣的說著，自己每年那么多錢交給經紀公司，是讓他來幫自己解決瑣事，創造出最大的經濟價值，而不是伙同他人來侵吞自己的利益！
周康有些頭疼，“你知道的，公司電腦跟網絡上面不管說什么都會被發現，所以我才用我媳婦兒的手機跟你聯系，連微信都可以被查看到。”
“這件事情沒有證據吧？你回去之后還是堅持按照我的想法，看看億達跟夢龍那邊到底什么反應。”
張楚并沒有商戰經驗，甚至連這方面的書籍、影視作品看得都不多，現在有點手腳慌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