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單純因為浪費嘛?
當然也不是了,宣紙輕、當包裝殼子很容易爛,在這個用法上面,高貴的宣紙沒有任何存在價值。
世上任何事情都是這樣,想正常發展,就當物盡其用,把一件東西推到不適合它的位置、最后得到的結果十有**是不好的。
然而哪種紙張最適合當包裝殼呢?厚度、克數都應該是多少呢,一般人哪里會知道——他可能甚至連打印紙上標的克數是什么單位都不知道。
這種事,就得交給專業做紙的才能做評斷,不專業的人哪里能明白?
像現在某些年輕人就完全不認這個,隨便被人吹捧幾句就覺得自己是個老師傅了、覺得自己有經天緯地之才輕松看穿了一切,動不動就高舉理想旗幟以xx戰士自居,給人當槍使還不自知,可笑,真是可笑。
墨斗就從不以專業自居,他知道自己選的這些木材當然不是最合適的選擇,只是從矮子里挑高個,最后撿出相對而言不適宜性最低的東西來做板子罷了。
要實驗就肯定會失敗,忙活了半天,連著篩掉了不知道多少種紙漿配方。
這在他來是常態,但晨曦可受不了這個。
“好不容易做好的,又說不可以!那要不可以你早說會死嘛!我看你這個人真的是神經病!算了,我以后就叫你神經病吧,這個不比之前那些稱呼,我的確是想讓你做出和它相配的行為的!”
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樣子,墨斗心里說不出的痛快。
“我沒做出來哪里知道合不合適?”
“這還需要徹底做出來啊?你看著紙漿水,明顯那種非常渾濁的做出來之后就是粗糙的紙嘛,像這種看著就很漂亮的到時候曬出來肯定很薄,連我都能看出來,我就不信你能看不出!”
“欸,這個可不能想當然啊,你看包公臉黑吧?心白啊,戲臺上曹操臉白吧?心黑啊,一個東西好不好、不完全做出來,光看表象哪里能夠?”
晨曦猛然抓到了墨斗一個不對的地方,“誰跟你說曹操心黑了?”
“我說的是戲臺,有說現實怎么怎么著嗎?”
“那你形容包公怎么就不加這個前綴啊?”
“包公臉黑心白,這可是史書上說的啊,公認事實為什么要加前綴?就好比如你,作自我介紹的時候要說也只會說自己是個南方人,你會吃飽了沒事兒專程說自己是中guo南方人嗎?再說別的,你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肯定會相當實事求是的說自己每天除了打游戲就是吃飯睡覺,其他動都不動,其實你每天肯定還要呼吸、但你會一本正經的說自己需要呼吸嗎?其實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你肯定會省略嘛,結果呢,人家一聽怎么感覺和一只小豬豬沒有任何區別呢?然后你就回答說我的確就是豬啊,你看我這么胖……”
“夠了,你個無恥的神經病!”
看著已經近乎抓狂的晨曦,墨斗心里更高興了。
該,這女魔頭就是得懟!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言語懟也就算了,還得用事實來懟。
試驗了30多種材料后,最終,倒真曬出來一種質地跟現實硬紙殼差不多的。
墨斗很得意得把東西放到了晨曦面前,“你看看,這紙板用的紙漿水是哪個來著?哦原來是那個啊?欸你這個誰算是清還是濁啊?”
“這只是湊巧!”晨曦恨恨答道,隨后又開始找起了其他理由,“不對不對,你肯定偷偷往里面加了石膏!”
墨斗笑了。
造紙誰不加石膏啊?
只不過,不同紙張,加多加少得有區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