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牧簫這焦急地呼喊聲,店員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跑到他跟前。
“怎么了客官?”
“昨天那個小男孩呢?”
店員想了想好奇地問道:“什么小男孩?”
“就是昨天晚上跟我一起回來的那個小男孩。”
“哦,”店員看著牧簫說道,“您是說那個人偶?”
“不是人偶…”牧簫著急地說道,“是他,不過他不是人偶。你看到他去哪了嗎?”
店員無辜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牧簫正想出門去找古樂時,突然聽到走廊里兩個人在一起議論。
“你聽說了嗎?
昨天晚上宋老家發生一起盜竊案,今天早上還去報官了呢。”
“是嗎?那賊抓到了嗎?”
“抓到了,好像是個才十多歲的小男孩。”
聽到這牧簫立馬跑過去,著急地對那兩人問道:“那個小男孩現在在哪?”
“應該還在衙門受審呢。”
“衙門…”牧簫想了想又繼續問道,“衙門在哪?”
“出旅館左拐,遇到十字路口再右拐,走到街頭就是。
這會兒那里肯定聚集著很多人……”
沒等那人把話說完,牧簫拿著墨簫劍就飛奔出旅店。
衙門口和菜市場一樣,永遠不缺閑來無事愛好看熱鬧的人。
衙門設施與戲曲中描繪一般無二。
審案設的公堂,正中擺著公案,公案上放著各種必需品。
公案后墻上掛著一幅牌匾,匾上漆著四個金色醒目大字--明鏡高懸。
審判官坐在公案后,左右兩旁各站著兩個衙役。
牧簫趕到衙門時,案子才剛開審。
他看到古樂跪在公堂正中,古樂左側站著兩個控訴他的人。
那兩個人,一個服飾華貴、舉止端莊,看起來像是富貴財主;另一個便是昨晚與牧簫在城西街上打斗的中年男人。
“威武……”
啪!
審判官拿著醒木在公案上一敲,指著男孩嚴肅地問道:“堂上所跪何人?”
古樂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財主見狀連忙指著古樂,替他回應道:“大人,他是個蠻荒野童,興許沒有名字。”
古樂最煩別人稱他蠻荒野童,他怒視著那個財主眼神里盡是恨意。
“那他所犯何事?”
“他半夜潛入小人雜戲館偷竊,幸虧我家管事昨天入睡晚,不然就讓他僥幸逃了。”
“哦?”審判官將視線轉移到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也就是說,昨晚是你親眼目睹他行竊。”
男人恭敬地回應道:“是的,大人。”
“那你能不能具體給我說說,他是怎么行竊的。你是什么時候發現他的,發現他的時候他在干什么,還有他偷了什么東西。
說的越詳細越好。”
“是,大人。
昨天夜里小人失眠,覺得無趣便起身到雜戲館巡夜。誰知小人到那時發現雜戲館門鎖被人撬開。
小人當時就猜測館內有人行竊。
小人孤身一人不敢打草驚蛇,便悄悄潛入館內,想一探究竟。
進去后果不其然,這蠻荒野童正在館內行竊,被小人抓了個正著。
眾所周知進我雜戲館只需往功德箱內投放銀兩,這些銀兩我們最后也是用來輔助貧困人家建造屋舍的。
功德箱一直被我鎖在館內一個小屋里,平時就算我把這功德箱放在門口也不見得有人去偷。
這蠻荒野童許是沒人教養,不然也不會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牧簫雙手環保胸前,站在人群中仔細聽他闡述。得知事情來龍去脈后,他不禁冷笑一聲。